上还有清晰的泪痕,下齿紧紧地咬住下唇,轻轻发颤,嘴里还发出不安的呓语。
池之周放下包,揉了揉僵硬酸疼的肩膀,弯下腰把时央轻轻抱回了卧室。
在接触到床面的一刻,时央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池之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池之周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躺在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搂到怀里,抚摸着她的头。
“愿意说说吗?”
初春的天气尚泛着寒意,时央贴近池之周的手臂下意识的寻找温暖,她张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片刻后才轻声说道——
“我或许还是要去美国念书。”
池之周抚着她的头发,引导着她,“为什么不想去美国?”
“你可以说我没出息,但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待三年,况且b大的翻译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出国?”时央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池之周手依然漫不经心地抚在她的头发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未来想做什么?”
时央手捏了捏被角,扬起眸子看他,眼里似有闪耀的星河,“外交部翻译司。”
池之周倒是有些意外,时央专业很拔尖,但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自己闷头努力,很少跟他谈理想谈抱负。
“那b大会更有竞争力一点,外交部校招更倾向于国内学校的研究生。”
“可是我妈非要让我去美国。”时央垂下眼眸,突然变得失落。
池之周突然低笑一声,“b大都给你发录取通知书了,还怕什么呢。”
时央抬眼望他,他唇角勾起,笑得肆意,似乎他生来就是这样,恣意耀眼却又洒脱不羁,世间所有的困难在他看来都不算困难,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池之周心里想的是——
未来丈母娘虽然有些霸道不讲道理,但是给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怂恿时央跟未来丈母娘对着干。
有句古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
既然硬来走不通,那便换条路子就是,殊途同归。
时央睡着之后,池之周给郭守方发了条微信,郭守方应该还在看文献没有睡觉,很快就回复了。
郭守方:【你小子是为了时丫头吧?】
池之周:【我也不瞒您老,就直说了,是。】
郭守方:【有你小子这句话,这事儿我帮了。】
池之周:【谢师父。】
郭守方:【你小子,我可没两年就退休了,争取在退休前喝上你俩的喜酒啊。】
池之周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舌尖抵在右脸上,心里蓦地一痒。
快了。
等她毕业那天。
池之周:【您老就安心等着吧。】
翌日,郭守方家里。
时清越敲开门,看到门后站的是池之周,愣了一下。
“叔叔快请进。”
时清越接过池之周递过来的拖鞋,换上,走进屋内。
“老时,邓景怎么没有跟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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