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事情,她最后的印象,是有个男人跟她要微信,她打电话去报警,其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大概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林江屿莫名地沉默,让她心里有些打鼓。
“那个,你昨天帮我洗澡了么?”
虽然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害臊,但是她还是想知道。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什么关系都还没有。
“嗯,怕你睡觉难受。”
“那……是你昨天帮我……脱、脱、脱的衣服么?”沈余舟忽然有点结巴,怎么都没办法把这句话捋顺。
她已经准备好,如果林江屿回答“是”,那她会接一句“谢谢”和“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想法”一类的话。
可是她准备好了以后,只看见林江屿放下筷子,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自己脱的。”
沈余舟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林江屿语速特意放缓,而后一字一顿,生怕她听不清,“你、自己、脱的。”
沈余舟:“?”
……她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所以,”林江屿双手交叉,手肘拄在桌子上,“昨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忘了?”
沈余舟心里咯噔一声。
“比方说……你能提醒提醒我吗?”
话一说出来,她立刻后悔,可是显然,林江屿并未给她收回的机会。
“比如,你赖在我怀里,说‘要亲亲才下来’?”林江屿语气里带着些轻佻,似乎就专心地要逗她。
沈余舟:“……?”
“比如,你突然脱|衣服,让我给你画画?”
“还特意强调,是要画人|体。”
沈余舟:“……!”
“再比如……”
“不可能吧,”沈余舟摇摇头,有些尴尬地笑,她觉得林江屿大概率是在逗她,“这些都不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挺好的,沈余舟。”林江屿平静地收拾碗筷,“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喝酒。”
“……为什么?”
“不然,你就会知道,喝醉了不记得事情,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沈余舟:“……”
……这是什么跟什么,怎么就从玩笑转成威胁了。
看着林江屿洗好碗筷,又看他换了一件外套,沈余舟赶忙站起身:“你要出去么?”
“嗯,”林江屿看了眼手表,“晚上十一点左右回,先睡,不用等我。“
等林江屿走了,沈余舟回到房间,才看到早上十点钟的时候,林江屿给她发过一条信息。大概他早上起来就去上班,中午回来只是为了给她做饭。
还是有些头疼,沈余舟便又回去躺了会儿。在翻身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床头有一幅素描。
好奇地拿起来看,沈余舟怔了好半天。
画上的人双膝紧闭,半坐卧着跪在床边,长发凌乱地披在身上,脸颊潮^%红,眼神迷离而可怜。
画上的人,是她。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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