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章 介意_下嫁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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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袜脱落,女子精致的脚被扣在他腰间,犹似一尾滑溜的鱼,不肯就范。

  “你若不愿,明日天一亮,可自行离开。”

  臧宓将信将疑,停止徒劳的挣|扎。因为用力过度,整个人仍旧瑟瑟轻颤着,强撑着一口气,瞧着脆弱又倔强。

  刘镇渐渐放松掌下的脚踝,臧宓迅速缩回脚,戒备地退开,藏到床脚处。

  温润的触感离开,刘镇捻了捻指尖残留的余温。这或许就是他的命,大凡良家女,见了他都怕得要死,明明他从未曾对哪个女子做过始乱终弃的事。

  大约这便是所谓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刘镇从前毫不在意,这会却觉得有些冤屈。去它娘的贼老天!

  因为臧宓抗拒身体上任何细微的接触,刘镇从墙上取下一柄锋利的匕首,手指翻转着一个花刀,那匕首便深深地戳进臧宓脚边的石缝里,而后起身,“我去烧些热水。”

  木门吱呀一声,身形落拓又魁伟的男子已经推门出去,独留臧宓一人在房里。

  臧宓不知他将刀留给自己的用意。外头稀稀落落仍有人声,随着刘镇的脚步声出去,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些。

  院子里响起哗啦的水声,刘镇与谁说着话,而后柴门上的铁扣咔啦一声响,周遭渐渐安静下来。

  臧宓悄悄站起身,靠近窗户边,见四下里黑灯瞎火,刘镇并不在前院,又轻悄地走回原地,望着地上那柄乌沉的匕首,鼻尖一酸,两眼渐渐涌上炙|热的泪。

  臧宓喜欢徐闻。从情窦初开的年纪便知晓自己将来要嫁给他。

  她看书时读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脑子里是徐闻的样子;绣花时学新的花样子,想着该绣在给他的哪件绣品上;就连吃饭时,看到徐闻喜欢的菜色,也会忍不住开始傻笑。

  可从她走进醉贤楼那一刻,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毁了。她没有承受住压力,背叛了这段情。而在那个侍卫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肮脏如她,往后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那样的温谦君子?

  悲痛紧紧攫住臧宓的心,她无声呜咽着,跪在地上,脑袋无力地靠着身边褪色的陈旧柜子,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一阵沉闷有力的脚步声打破夜的寂静,也打断了臧宓满心的凄婉自毁。

  她迅速止住哭泣,警觉地钻到木柜与床的狭窄间隙里。

  刘镇一脚踢开门,端着一只巨大的木盆迈进来,里头温热的水正缓缓散发着水汽。

  “天气冷,你就在房里擦洗。柜子里有两身换洗的衣裳,你不嫌弃就随便穿。”

  刘镇将木盆放在木柜前的空地上,抬眼见匕首仍插在原地,而臧宓手上的绳索并未被割断,不由一愣。

  臧宓仍在原地,只找了个更好的藏身位置,缩在角落里,好似畏生的小猫,偶尔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轻轻抽噎两声。

  “你过来,我帮你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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