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是青铜所以坚硬的，但是这些青铜奴隶像的四肢动作却都是软趴趴的。
现在，他路过的青铜奴隶像已经不再是这般光景。
只见，每个青铜奴隶像的脸上，都有了具体生动的形象。
张启灵看着两边的青铜奴隶像的脸，只觉得眼熟，但是却都认不出是谁，叫不出名字。
但是他能够依稀地感觉到，这些应该都是他漫长的人生当中曾经遇见过的人。
有一些脸，还是藏在他已经丢失的记忆当中的样子。
他只是能够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见过这张脸，却不记得，这张脸的主人曾经跟自己有过什么联系。
甚至是这张脸的主人现在是死是活，他也已经全部遗忘过去了。
但是，这些他已经不在乎了。
张启灵看着两边的熟悉的人脸。
有些人脸，他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比如时常跟在叶凡身边的那个小跟班。
以及跟在叶凡身边的小跟班的小跟班，好像一直被小跟班称作学霸来着。
最让张启灵意外的是，他竟然还从这些青铜奴隶像里面看见了赫连靖的脸。
这个老瞎子变成青铜奴隶像也要戴着墨镜，再加上脸上挂着的笑容，在这一片青铜奴隶像里面看起来格外的突出，又格外的诡异。
相当的格格不入。
但很快张启灵就意识到这是为什么了。
因为他也没有见过赫连靖本尊摘下墨镜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青铜像都是根据他的记忆，
来雕刻的这些人脸。所以赫连镜即使是在这里，也是一张戴着墨镜的笑脸。
张启灵微微蹙眉，两腮的咬肌动了动，有些不忍直视地偏过了头。
“诶？这是黑眼镜的脸啊？”
就在他偏过头的瞬间，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张启灵的耳朵里。
张启灵立刻有些错愕的回头，看着声音的主人，叶凡。
此时的叶凡似乎也对那青铜奴隶像上赫连靖的脸产生了一些恶趣味的兴趣。
他正摸着下巴，端详着那张脸。
随后伸手放在那青铜墨镜上，似乎是想要把这墨镜取下来，看看后面的脸的真容。
张启灵看着叶凡的手腕动了动，但是在见到那副墨镜无动于衷之后，又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叶凡？”
叶凡闻言，看了一眼他，露出一个非常平淡的笑，说道
“小哥，你也发现这是幻境了吧？”
张启灵点点头
“你也发现了。”
叶凡幽幽叹了口气
“是啊。”
说着，叶凡又对着带着赫连靖的脸的青铜奴隶像探了探头，似乎真的很关心这个青铜雕像的墨镜后面的样子
“说起来，这个该不会真的是黑眼镜吧？”
张启灵回过头去，淡淡说道
“不是。”
他又看了眼四周，说道
“铃铛声是从前面的雕像传来的。”
听到张启灵这么说，叶凡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带赫连靖的脸的青铜奴隶像上转移下来，似乎有些难为情
“小哥，你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张启灵疑惑地“嗯？”了一声，看向叶凡。
叶凡却看向前面的青铜将军像
“这个，很怪。”
张启灵道
“没事。”
“在这等我。”
说着，便往前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眼里，所有青铜奴隶像的脸都清晰了起来，原本清晰的青铜将军像却模糊了起来。
张启灵一定要去前面看个清楚。
身后的叶凡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
“你要去看？”
张启灵停下来
“嗯。”
叶凡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遗憾。
这让张启灵有些困惑。
叶凡又道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
“小哥，你看了可不要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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