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脸惊恐,“方才杨阿强都跟大概我说了,郎君,你、你竟然还是前太子的人,这……我们,这该如何是好?”
“言道呢?”封德彝强撑着做起来,看看左右,竟不见好大儿。
“下午跟三郎五郎出去了,还未回府”,杨氏如实回答。
话音落下,院中一声急切的声音传来,“阿耶,我阿耶怎么了?”
房门打开,一身酒气的封言但冲进来,见封德彝躺坐在床榻上,顿时惊恐失色,快步上前,趴伏在床边,“阿耶你怎么了?莫要吓我”。
封德彝耸耸鼻子,脸色顿时沉下去,“你饮酒了?”
封言道一顿,站起来低头认错,“阿耶息怒,儿再也不敢了”。
“近前”,封德彝沉声道。
封言道上前一步。
封德彝拉过衣袖耸鼻一闻,便是勃然色变,“如此重的胭脂水粉味,你去青楼酒肆了?”
“是、儿知错了”,封言道不敢狡辩,跪在地上说道。
“你、你才十岁,怎可去那种地方?”封德彝气得胸口起伏,脸色涨红,指着封言道破口大骂。
“儿啊,你怎么……你以前从不敢去啊,你还太小了,去那种地方会伤身啊”,杨氏同样斥责。
封德彝气得眼睛一黑,再次晕厥过去。
杨氏大惊,急忙呼唤医师,封言道更是惊恐万分。
一日之间,受激晕厥两次,封德彝再次醒来时便好似一夜之间苍老十岁一样,须发全白,脸色蜡黄,毫无血色。
杨氏扶着封德彝坐起来,再将杨阿强召来问话,杨阿强现在已经是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恶奴,你找死……郎君,我这就叫人将这恶奴打杀了”,杨氏在得知详情后,气得拿起茶杯便朝跪地不起的杨阿强砸去,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杨氏出身世家,她很清楚杨阿强招供会带来什么后果。
“娘子饶命啊”,杨阿强大惊失色,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很快就将脑袋磕破,鲜血直流,忽然灵机一动,直说道:“不能杀我,阿郎,你们不能杀我,太子答应我,只要我招供就肯定会保我性命,不能杀我……”。
封德彝闻言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微茫,陷入沉思,“不必了,杀之无益,太子答应留他一命,还将他送回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郎君,太子会怎么做?会不会对我们……”,杨氏脸色煞白。
封德彝闭目沉思良久,忽然睁开眼睛凄然一笑,“到头来,我封伦终究是要背上骂名”。
“赐他钱财,任他去吧”,封德彝目光毫无波动的看着杨阿强说道。
“什么?阿郎你还要赐钱?”杨氏瞪眼问道,她恨不得杀了杨阿强以解心中之恨。
“杀了他,我们全家不保”,封德彝疲惫的说道:“太子保他性命,放他回来,那就说明不会对我动手,说明我还有用处,若是杀了他,那就是我封伦不识时务了”。
杨氏听得一知半解,只得照做,恨声唾道:“算你命大,以后莫要让我看见你”。
杨阿强欣喜若狂,磕头拜谢。
等杨阿强走后,封德彝便是吩咐道:“取笔墨奏本来”。
杨氏知道封德彝要写奏疏,立即笔墨伺候。
只见封德彝沉思良久,幽幽一叹,提笔写上标题:《请皇太子即位疏》
承恩殿,李世民的表情哭笑不得,挑眉问道:“你说封伦那厮晕倒了?”
长孙无忌失笑打趣道:“没想到他如此脆弱,这么一吓就晕倒了”。
一旁病恹恹的薛收摇头道:“不,不只这个,听说他晕倒时,他儿子在平康坊喝得一身酒气的回去,封伦见了又气晕了”。
“平康坊?我记得封伦之子尚年幼吧?”李世民瞪眼问道。
薛收嘴角一扯,轻笑道:“刚到十岁”。
“好家伙”,长孙无忌一拍脑袋,“十岁就逛平康坊,真是天赋异禀啊”。
李世民愕然失笑,“怪不得,封老贼可是对这个独子寄予厚望的”。
“殿下,要不要我再敲打一下他”,薛收缓缓说道。
“你是担心他领悟不到我们的意思?”李世民挑眉问道。
“不是,封伦人老成精,定是明白,只是他太过奸诈反复,我担心他另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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