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裴某行医数载,早已无拘无束惯了,宫中多有拘束,并不适合我。”
呃,倒是过分直接了。
栾宁默了默,假笑道,“郎君既然志不在此,也罢。”
“咦,我突然觉得裴郎君这身玉色宝相纹布衫真好看,这花纹真少见,不知郎君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有卖?我想给我自……我阿爹也买一件。”
裴子学低头审视了一眼身上的长衫,神色透着古怪,“这种纹路的布衫路边成衣铺就有卖,算不来稀奇。”裴子学一本正经道,“恕裴某直言,这般样式的长衫……着实不适合令堂那样的年龄,姑娘不妨去徐家的一品阁亲自定制一件送给令堂。”
“郎君说得在理。”栾宁点头敷衍。
世间怎么会这么巧的事儿?梦中那个人杀她时穿的也是这宝相花纹的布衫,她不会看错,还有那把打晕她的大刀……
望着裴子学骑马远去的背影,栾宁烦闷的回了轿子。
“五姐,你怎可如此孟浪。”栾玉语气不善。
嗯???
“贵女怎可私会外男?”栾玉回想起她方才的行径,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
栾宁眼皮猛地一跳,忙辩解道,“妹妹怕是误会了,我只是让裴郎君卖给我一些宁神助眠的丹参。众目睽睽之下,岂敢越礼?”
栾宁径直从袖中掏出一个盛有丹参丸的蓝布袋。
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可承受不起。
与此同时,祈完福后的陆景惠回屋一眼就瞧见了那瓶殷红夺目的山茶花,摇摇头嗤笑道,“这孩子果真冒失……”
由于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栾柯带领着大队人马疾速行进,浩浩荡荡向着王宫的方向奔去。于是乎,好好的官路也走得十分受罪,坐在车上,栾宁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颠错了位。
到了武阳门,栾宁下了轿子后才发觉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心里顿时平和了些。
栾玉被鸣霄宫的宫人抢先接走了,栾宁只能留下来翘首以盼着栾辛的宫人给她送替换的衣裳。
栾辛安静的靠在轿子一角,神色郁郁。
气氛有些窒息,栾宁时不时安慰了她几句,“回头让宫女照着方子,熬些药膳喝下就好了。”
栾辛的宫人赶来后,栾宁也随着文湫姑姑回了玉衡宫。
回宫后栾宁简单梳洗了一番,又去和阿娘聊了一些宫外的玩意儿。
回来后,栾宁就像条濒死的咸鱼瘫在美人榻上一动不动。
“主子瞧着脸色不太好。”翠微替她揉着肩。
“你倒是没看错,所以你要继续捏,不要停。”
翠微的手艺真是好得不像话,栾宁舒服的眯起眼睛慢慢睡着了。一夜无梦,栾宁这一觉睡到了辰时。
“主子,快醒醒,宫里出了大事!”翠微一把夺走了栾宁的瓷枕。
栾宁咂咂嘴,企图用被子蒙住脑袋,“不是亡国的事,就不要叫我。”
“呸呸呸,主子胡说什么?是蚩尤军回来了。”
栾宁立刻清醒了一大半,“你说什么?!”
“蚩尤军大败娄星,三军统帅今日入宫,陛下很高兴,晚上要在燕台为蚩尤军接风洗尘呢。”翠微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
“你这么高兴多半是因为你那情郎吧?”栾宁打了个呵欠,忍不住戳破。
翠微的脸泛起一层红晕,“昨日我们就互通了书信,他信上说娄星兵败,北山王为投诚特意送了一位皇子来夫施做质子。质子今日将随他们一同朝见陛下。主子你说送来的质子会是什么模样?”
“质子?”栾宁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传闻中北山王不是没有儿子吗?”
“是啊,可也有人说,北山王曾有一个病弱的皇子,莫非是那位来当了质子?”
栾宁疑惑的看着她,“你从哪儿知道这些消息的?”
“……好像是陛下跟前的人儿说的,慢慢的也就传来了。”
虎毒焉不食子呢,这北山王当真是个心狠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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