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姑姑对我很好,奴婢自然是想的。”
“苏嬷嬷的忌日快到了,你既是她唯一的亲人,总要尽尽孝。我让人给你备些细软,准你出宫祭拜,你觉得可好?”
“……奴婢谢过主子。”惊雀心中百感交集。
回到寝宫后,翠微已经在备好了酒具,然后迫不及待的看着她。
栾宁给自己留了半壶,剩下的都被她们分了去。
栾宁借故遣散了守夜的宫人,仔仔细细关好门窗后,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屠苏酒。
酒香四溢,入口清冽,暖暖地在腹中浮动。
古人诚不欺我,宫里哪儿有这么好的岁酒。
宫中设宴女子皆不可沾酒,惟恐在席上失了礼数。可是宴不设酒还叫什么宴?酒不伴歌还叫什么酒?
栾宁喝得微醺,发髻零零散散的飘落在额角,面上涂抹的厚重铅粉也花了大半,细腻瓷白的皮肤上早已飞红一片,此刻瘫软在桌旁。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栾宁眼中尽是迷蒙,断断续续的唱起了的行酒小令。
翌日,翠微推开房门,只闻见一丝酒香,未见帐中有人。
“主子?”翠微叉着腰,眉头紧皱,“这是又醉到哪里去了?”
“唔……”
翠微哭笑不得,把她从桌子底下捞出来,“真是奇了,主子怎么有床不睡,偏要睡桌底下?”
“我头疼。”栾宁哑着嗓子嘟囔。
“宿醉当然头疼,我去给主子熬一碗醒酒汤。”
栾宁捂着头没了言语。
翠微走了后,栾宁颓然地缩在床上,胸口一阵心悸。
这梦太过于真切了吧,栾宁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翠微端来醒酒汤,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昨晚可是下了一夜的雪,还好殿中的炉火足,才不至于冻着。”
“翠微,我这些日子总是做噩梦。”我捧着醒酒汤闷声道。
“老人都说体弱多病者容易做梦,主子不如让太医来瞧瞧?”翠微认真劝说。
“我哪里体弱多病了?”栾宁想起了那位娄星质子,心中有了计较。
翠微秀眉一挑,神色不满,“主子平日既不吃主食,又不吃菜蔬,光吃肉食。长期以往身子怎么能受得了?”
栾宁以碗挡脸,默默喝汤。
“对了,你从账房里拿些银子给惊雀,明日领她出宫一趟。”栾宁接下腰间的玉牌递给了她。
“是。”翠微把玉牌揣入袖中。
洗漱一番后,栾宁悄悄去梁美人那里见了文湫,“文湫姑姑。”
“参见小主。”
“文秋姑姑,我有一事相求。”文湫是梁美人的心腹,对于她而言是个可托付的人。
“小主请讲。”
“明日晚些你出宫一趟,帮我去成衣铺查查这种花纹布料的衣裳。”栾宁递给文湫一个宝相花的布袋。“尤其是黑色的成衣。”
这是那日她借口买丹参丸而向裴子学讨要的布袋。
“好,我明日一早便去。”
“不必,等惊雀出宫之后你再走。”
“小主这是怀疑……”文湫心里一沉。
“不,是我不信梁家。”阿娘让她交给梁老夫人的玉镯,栾宁亦从未见她戴过,
“姑姑查的事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
“是。”
栾宁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梦中情景虚虚实实,岂是一件衣服就能说得清的
“主子,你回来了?”翠微正在院中扫雪,看见栾宁回来就跟了上去。
“我刚去了太医院去找太医,院里冷冷清清的。一打听,原来昨晚王太医他们去了质子那处,至今未回。”
“啊。”栾宁有点剑走偏锋的洞察力,“你去太医院做什么?”
“……”
这种情况请太医还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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