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杳杳归霁/奶盐 第46节_杳杳归霁/奶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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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钟意,就是想要把他当做许愿池索取,视他为希望而已。

  自私的利己主义。

  起初她心里只有自己,可现在,她又想不开了,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糟糕透顶。

  妈妈说,只要开心,自私一点也没关系,但面对今晚的贺司屿,她做不到,甚至想要尽可能还回去一点好。

  就像前半生杀戮太多的人,跪在菩萨跟前,迫切为自己的后半生赎罪。

  主卧落地窗前。

  贺司屿仰靠在沙发椅里,胳膊松散搭在扶手,垂落的指尖握着一支雪茄。

  他抬过雪茄,咬住抽了一口,唇齿间尝过一圈,慢慢悠悠吐出,青白烟雾弥漫过他凌厉的下颔,迷离着他的眼。

  夜色遥远而深沉,他虚眯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耳后有铛铛的声音靠近。

  贺司屿轻蹙起眉?婲,头一偏,就见着溜达进他屋的二窈,发着喵呜喵呜的奶音,恍若是在叫他。

  它毛发柔软蓬松的脖子系着一只铃铛,再细瞧一眼,上面还卷着一张纸。

  贺司屿胳膊低垂下去,朝它勾了两下,二窈哒哒哒就在一串铃铛声中过去了,歪着头□□他的手指。

  他手掌在它脑袋上揉了一把,抽出那张纸。

  右手雪茄落到烟缸里弹了弹灰,左手两指漫不经心展开卷起的纸。

  纸上写着两个字,十分秀气的行书。

  【晚安】

  后面画着一颗标准的爱心。

  贺司屿不经意勾起唇角。

  假如今晚他留在港区,那这个夜晚,应该没有在京市过得美好。

  苏稚杳的钢琴课,一直上到二月份,随着saria回奥地利的行程到来,在临近中旬的时候结束。

  期间,贺司屿时常回港区,又隔三差五飞往国外,在京市的时间并不算很多。

  苏稚杳还是那样,白天练琴,晚上回梵玺。

  贺司屿不在的时候,苏稚杳每天都在琢磨想办法说服他出面帮自己解约,等到他在了,她又懦弱了,坦然不起来,良心矛盾地受着自我谴责。

  就这么拖沓到了saria回奥地利前的那个中午,苏稚杳邀请saria共进午餐。

  课堂外,saria是个特别温柔可亲的老人,她抱住苏稚杳,亲热地贴了贴她脸颊,感谢她为自己践行。

  苏稚杳回拥她,笑笑说,用中国话来讲,这算谢师宴。

  前一天贺司屿正好回了京市,作为牵桥搭线的人,天时地利,这顿午餐他无疑要在场。

  法式餐厅复古典雅,欧式拱窗彩绘玻璃,中央区域有美丽的洋裙女人夹着小提琴倾情拉奏。

  午餐很愉快,一旦脱离专业,saria就和朋友一样同她闲聊,说了不少钢琴界的趣事,比如某位出名的钢琴家有吃凯撒面包一定要切到一百零五克的怪癖。

  苏稚杳频频被逗笑,有时嘴里含着牛肉,只能憋着,笑意从眼睛里淌出来,桃花形的眸子亮得晃晃漾漾,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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