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
那么，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幻境之中的经历而疯掉。
她知道，可可利亚想要拯救希儿的想法，是真实的。
也正是因为这点，她才会在第三次大崩坏计划之中同意协助可可利亚。
可是
“还好，那些画面都是假的。”
布洛妮娅低声自语道。
“的确，那些幻境之中的场景都是假的。”陆叶抬手抚摸了下扣在自己的手腕上的金色的腕表，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那些幻境之中的虚假，本身就有着真实在其中，不是么？”
“或者说......”
“倘若是你，即便知道那都是假的，又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因为那个幻境的场景感到痛苦么？”
布洛妮娅沉默了下来。
即便知道那是假的，她也做不到平淡视之。
因为那个幻境，可以说是在以极其具备穿透性的方式指责，是在对人的心灵进行毁灭性的摧残和打击。
本来是因为灾难的残酷决定和崩坏抗争，最终自己做的事情却是成为了这场灾难其残酷性的一部分。
为了拯救希儿而做出的努力，最终证明会让很多很多的像是希儿那样的人在灾难中死去。
布洛妮娅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随后又无力地松开。
的确，那些幻境是假的。
只要不是沉浸在那幻境之中，被力量影响思维，那么随随便便就能狗找到幻境之中无数的漏洞。
可是，与此同时
那些虚假又彰显着不容忽视的真实。
自己是应该庆幸，即便自己和可可利亚妈妈在这个长空市已经做了不少的事情。
但是，真正的毁灭性的灾难，依旧没有在这个长空市爆发么？
不过啊，虽然大崩坏还没有爆发，律者却似乎已经
布洛妮娅的眼神再次落到了Seele的身上。
“希儿......”
“？”正在低着头沉迷于摆弄着手中的相机的Seele，听到身边有人在喊自己，抬起头目光看了过去。
“希儿，是律者么？”布洛妮娅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而后用尽可能保持着平静的话语问道。
Seele略微思考。
而后，随意地点了点头，便继续低下头研究着手中的相机。
非要说的话，此时的她，应该确实能够算得上是律者吧。
毕竟，她和常规的神之键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更何况，黑渊白花非但能够构建出作为人类的躯体，而且这种状态还能够视作常态，长时间维持。
人类的躯体，再加上律者核心的力量。
从这个角度来说，说是律者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了，多余的话语，Seele也没有兴趣和这个长得和普罗米修斯特别像的家伙解释。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布洛妮娅，贝齿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铁灰色的眼眸中隐隐间有着泪花闪烁。
她......已经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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