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缘由，向莱很想留在这座城市继续工作，看着手中的合同，迟迟没有动笔，她似乎明白了张泽禹的用意，合同上明确写着五年合约，就是说她一但同意，五年期间她都得待在这，如有毁约那也就是违约金的问题了

　　似乎也是从刚见到张泽禹的那段时间，某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脱不了干系了，但愿不会被困住一辈子，这次是她决定的，不后悔

　　张泽禹分几个时间段给向莱信息轰炸，她都不明白眼前的人还是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爱豆么，怎么有点像情窦初开发消息给女朋友的傻小子

　　「小菜老师，决定好了吗👀」

　　半个小时候后

　　「没决定好也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一个钟头后

　　「上班很快乐的，每次签到打卡都会让你身心愉悦，相信我😃」

　　向莱看着不断给她做心理准备的张泽禹有点哭笑不得，顺手回了句

　　「张老师，你话有点多」

　　对方回消息的速度很快，似乎是向莱敲定文字的一瞬间他好像已经想好了说辞

　　「小菜老师，出来通通风啊，到你小区楼下了」

　　向莱还半信不疑呢，推开窗玻璃看，果然张泽禹高瘦的身影已经伫立在路灯旁，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总是会这样，偷偷地等她，如果一辈子偷偷摸摸的，会不会遗憾

　　大脑的片刻宕机后，向莱到了楼下

　　少年轻薄的背影总是透露着无法诉说的故事，眼角总是泛滥着笑意，不是对其他人好像是专属于她的笑容，他好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拒绝着什么

　　小菜老师，还没下定决心前，跟我去趟江边吧

　　我怕以后再也不能和你一起了

　　张泽禹的声音很小，但是向莱听得很清楚，张泽禹故意背对着向莱，也许这样他就不会难过了

　　有时候他也奇怪，为什么在常人面前难以透露的情绪，却在向莱面前一分不少地掉落，他的情感不是游戏币，花掉了就没有了，他在不断地想：在抛出这枚游戏币的时候，会留恋么，哪怕是一点

　　向莱张老师，去哪里

　　向莱温和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重复问了一遍，他开始留念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如果分开了会难过么

　　江边，打个车，很快的

　　张泽禹说得快，向莱凑近几分才听清，她发觉今天的张泽禹有些古怪，像狗尾巴草一样，蔫了

　　重庆的出租车开得慢，至少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是这样，向莱总是感觉短短的路程好像开了很久，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像陌生人一样

　　当出租车停靠在距离江边的一段距离后，他们下乐车，步入夏末的重庆夜晚微凉，向莱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悲凉的气息，转头看向张泽禹，他身上的气压格外的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向莱看着他憋不出一句话，片刻后

　　向莱张老师，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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