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生命之誓（五）
“亚历克斯！”哈利叫道，但少年那双褐色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别的,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含笑道,“我把我的魔力转移给了他，他只是需要休息一会儿,让身体适应一下。等他醒过来时,他会觉得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哈利浑身一震，慢慢地回过头,盯着邓布利多∧周一片漆黑,只有魔杖尖端发出的一抹幽蓝。老巫师的面孔异常灰败,似乎浑身的血液以及生命力都已经被抽干,只事一具纸糊的躯壳。
冷风送来大海的气息，潮湿而又咸腥，仿佛泪水的气息。
哈利闭了闭眼，努力从脑盒驱逐出六年级那个令人心碎的夜晚，他亲眼看着邓布利多想一个破碎的人偶一般从天文塔上坠落的画面。
“你把你的魔力给了他。”哈利重复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阿不思！”他低声喊道，“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邓布利多轻声道，语气中充满歉意与温存，“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我原以为我可以为你做更多……”
他喘息了一下，慢慢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哈利的面庞←的手冷得象冰，但他的话语却比冰更能让哈利的心冻结。哈利必须聚起全身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失控地大叫：“见鬼的什么叫做这一天迟早会来？阿不思，你能不能凸你的猜谜游戏？”
老巫师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哈利，湛蓝色的眼睛里盛满眷恋与不舍。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说：“我早已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哈利♀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的身体，在五十年前的那次决斗中已经受了重创。”
魔杖尖端发出的淡蓝色幽光映照着他那张极度苍老而又极度疲倦的面容，淡漠得似乎没有一点表情，却又似乎蕴含了所有的情绪。
“五十年前的那次决斗……”哈利喃喃地说，难以置信地低声叫道，“你是说，与格林德沃的那次决斗？”
年长的巫师淡淡一笑，他的手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抬起，于是轻轻地捏了一下哈利的肩膀表示赞许：“我和格林德沃的魔法造诣原本在伯仲之间，也许我还略高一些……但他有长老魔杖，事情就不同了……”
他提到格林德沃时口气十分平静，似乎只是提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格林德沃其实很配那只魔杖，有野心，有才华，永远被最强的力量吸引……他们的配合可谓相得益彰……除了同归于尽的生命魔法，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战胜这对组合。”
他冷静平和的语气与他令人震惊的言辞构成了鲜明的对比，谁也想不到这永远沉着理智的长者，内心之中竟有如此激烈的情怀。
然而哈利却是懂的。
在哈利不算长的一生之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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