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哪门子的疑?你不配合解决恶,就是在帮恶的人!”
司宁宁每说一句话,手就会在桌上拍一记巴掌,她言语犀利字字珠玑,一时之间整间屋子都是她的声音和拍桌子的“邦邦”响声。
对面胡强被她喷的跟鹌鹑一样,由一开始撑桌站着,到现在身体后仰缩在椅子上,讷讷地别说说出一句话,简直被司宁宁要吃人一样的磅礴气势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别说胡强,一旁的罗大庆、李德坤,还有县里来的调解员胡秋生都有些懵。
在他们眼里,胡强这踢的可不是什么铁板,这是座铁山啊!
“我们读过书,从城市上来,不敢说是国家的栋梁,可也确确实实是背负使命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做贡献,这是我们的职责!而国家让我们来到这里接受在座各位的安排指示,也是出于对各位的信任!”
说完扎心的话,司宁宁又打起了感情牌,“国家信任在座的各位,我们作为人民,同样也相信各位!所以我希望,有事情就好好解决事情,不要搞什么男女对立,歧视女同志!伟大的精神领袖曾经说过,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屋里寂静一瞬,胡秋生忽然看向胡强,问道:“胡队长,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没有了。”胡强尴尬说道,头摇得像拨浪鼓。
有也不敢说了,因为他压根就说不过司宁宁。
而且司宁宁说问题摆格局,事事都往大的层次面说,他还哪敢再说下去?
再说下去不就成了公然起义么?
胡秋生点点头,埋头在本子上写了长达一分钟的文字,半晌抬头正色问司宁宁,“那么知青同志,在这件事情上你有什么诉求,或者说有什么更期待的处理方式吗?”
“我以自身经历控诉周岗大队的知青吴勇同志涉嫌流氓罪,希望县里能给出合理解释和处罚。”
司宁宁原本还想说,并希望县里派人秘密走访,找到那些已经遭遇不幸的姑娘们,给予相应的补偿。
可一想这个年代毕竟保守,万一不慎走漏风声,那以后那些姑娘的一辈子就都要生活在别人的口舌之下。
为了避免弄巧成拙,引起更多的悲剧发生,司宁宁转圜了口吻:“如果可以,希望县里那边能正视这个问题,最好能杜绝以后类似事情的发生。”
胡秋生点点头,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几笔,最后“啪”的一下合上本子,将钢笔别回胸口口袋,“这些建议我会原封不动的像上面汇报,另外这件事不是小事,县里那边也需要进一步开会合计,所以结果不会出的那么快,大概需要等待三到五天。”
“行的,调解员同志。”李德坤率先起身接话,“那等消息这几天,人先扣在公社这边?”
司宁宁自知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识趣地没有说话。
“可以的。”胡秋生点头,随即拿起本子站起身,“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
“唉唉,好。”
送走胡秋生,李德坤招手把罗大庆、胡强还有赵宏兵都招到了会议室,三人就着这事开起了小会,而门外,司宁宁坐在门外台阶上目送胡秋生骑着自行车离去,嘴里忍不住咕哝起来:
“这调解员是从县里骑自行车过来的?那不得骑一个多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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