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要是陛下叫我去选人,又不能用信教的,我去哪找那么多懂拉丁语的?”
说完了在人才上的缺陷,齐国公又说起来之前就深刻领教过的一件事。
翻译的信雅达。
当初找到刘钰,就是让刘钰帮着翻译一下给罗刹国的国书,当时听刘钰讲了大半天的俄国史和拜占庭简史,这才算是弄清楚翻译的好坏。
现在要翻译的,去掉宗教类书籍,有史书、有实学、有技术,这翻译起来就更难了。
翻译技术类书籍,得有相关经验;翻译史书,得懂西方的历史;翻译实学,得有数学基础。
这还可以归结为“人才”问题,可翻译的标准,才是真正头疼的地方。
“譬如你说的‘代数学’,那传教士却翻译成‘阿尔热巴拉’;你说的‘爱尔兰’,传教士却翻译成‘洗百尼亚’;你说的‘西班牙’,却翻译成‘以西百尼亚’……”
“如今,跟着你学的人,知道爱尔兰,却不知洗百尼亚;跟着传教士学的人,知道阿尔热巴拉,却不知道代数学。”
“同样一本书,若翻译的人不同,则几乎要成两本书,这如何翻译?”
“我若不是亲去了一趟欧罗巴,陛下纵然要我主持翻译,我也就是应付了事,找些人随便翻翻就好,我管是阿尔热巴拉还是代数学?”
“可如今既是亲去了,也应知道尺寸之长。既如此,这翻译就不是小事,万万要翻译好。”
“否则,当误国之大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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