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一把将她扔了进去,又锁上了坚固的狱门,鹿燃歌上前抓住狱门时,才发现这里的狱房是铁制的。
她跪在冰凉的地上,听着耳边各种低喘——那似人似兽的呼吸声。
她回头看了眼四周,冰冷的墙壁上悬挂着一盘油灯,而那容夕,一眨眼的功夫,就转身走了很远。
“墙角里有吃食,每日申时我会来我问你一遍,直到你知为止。”
她刚想叫住他,便听到了远处“哐当”的关门声,这声音回荡了许久,才静了下来。
鹿燃歌朝外喊了半天无人应,四周太黑了,她看不到其他狱房里的东西,她踮着脚在油灯下用手够了好半天,都没能碰到那灯座的底座。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饿又累,便想起了墙角的吃食,若是此时被困的是金芷鸢,是绝对会保持姿态,饿也要饿死在狱房的,但她不同,她是从小逆来顺受的鹿燃歌。
她爬到了墙角,以为好歹狱房里也该有个硬馒头,不想抓起来是又干又硬的签状物,吃到嘴里,竟是干草。
她连忙吐出了这些牲畜的吃食,窝在角落里,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戌时,太阳即将下山,陆青衣找遍了整个长安,都不见鹿燃歌的影子。
他手中拿着通缉令,茫然地站在长乐宫前,一整天里,百姓的回应都是“悬赏一万两的姑娘,我也想找到”、“兄台你若是找到了告知我”之类的话,眼下,只剩各个宫殿他没有找过了。
可是寻常百姓没有令牌怎能随意入宫?
他脑子里扫了一遍这些天“拜访”过的官家,他回到蛮夷邸叫醒了酒醉后睡下的马渊,决定两人一同去盗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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