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亦是水下之言,今番重提可视为真,也可视为当年他为匡扶顾星朗使的伎俩。
老师评纪桓老狐狸,不虚啊。竞庭歌余光瞟。既保全了他自己,也间接帮了信王与温氏。
“所以温先生的意思是,您和信王基于纪相昔年一番话,开始筹谋,割据麓州乃至祁南,以备今日朕有不及,随时取而代之。”
他先前已将皇权与世家逻辑摆上了台面。
显得此刻皇族内部争斗似也可以谈,明晃晃议论。
“草民不敢。”
再说不敢实在像谦词。
顾星朗伸手执壶开始倒酒。
琼浆入杯盏,娟娟如溪流。
七分满,他停下,拿起酒杯递给温斐。
“君无戏言!”温抒当即呼,就着伏势声声磕在硬凉地面,“愿已许,君上说了但凡不是要君位皆可赦——”
“但他们要君位啊。”顾星朗维持着递杯之势。
当然是偷换意思。即便要君位也是信王,跟许温抒的愿是两码事。
“君上扼危局于摇篮,”温抒却没有心力争辩了,天子驾前揭谋逆,怎样都是错,“无论信王与父亲是否割据了祁南,是否拥兵养兵以图来日,此刻已经被君上制服,祁南的兵马也完全威胁不到君上,还请君上看在,”
她已是哽咽,仓惶跪走至温斐身边、顾星朗身前,再磕下去,
“看在温氏拥大祁近百年,著书立说无数,父亲桃李天下为国育了不少栋梁,的份上,饶了父亲性命!”
【1】601藏慕
【2】449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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