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云二川又实在气不过,再说他还想回家给云水莲一个交代呢。
眼见李家三兄弟要追上来了,云二川心一横,手下用力,将两只老母鸡的头拧着转了个圈,然后回过身,抡起一只死鸡甩到了后头。
“给你们一只鸡,咱们两家就算两清了!”
老李家的人见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眨眼间都成了死鸡,气得直跳脚,扑过来抡起拳头就要揍人。
云二川上前两步,眼睛一瞪,赤红着眉眼道:
“咋?还想打人?不怕死的话,你们就上来!”
云二川发狠的模样像极了饿狠得孤狼,仿佛老李家的人敢动手,他就敢豁出命的跟人干到底。
都说老实人不能惹,惹火了,那可是要跟人拼命的!
老李家平日里耍横,顶多也就是动动拳头,吓唬吓唬人,哪敢真豁出命的干仗?
再说现在鸡都死了,一只死鸡换八斤高粱米也不亏,反正老李家迟早得还这笔粮,就这么两清了,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真不敢把云二川逼急了,免得真打起来,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老李家的人踌躇着不肯动了,云二川也不耽搁时间,拎着足有三四斤,还带着温热的老母鸡,大踏步扬长而去。
李老太太结结实实给了李红梅好几个嘴巴子,从屋里追出来,看着丢在地上的死鸡,气得直跳脚,“这个鳖犊子玩意儿!有这么混的人吗?”
云二川一路不停歇,一口气从老李家回了老云家,进了门,挤出笑脸,当着一屋子客人的面,将老母鸡往地上一丢,面色僵硬的道:
“爹,娘,水莲,这是老李家给的鸡,说是他们老李家不会教闺女,坏了咱家会亲家的日子,今儿给只鸡添菜,就当是替李红梅赔礼道歉了。”
这话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云二川自个儿是信了。
他都尽力补救了,要是水莲这桩婚事还是散了,那说明老张家的人太小气,心性不豁达,水莲不嫁也罢。
张守义的父亲原本就因为张守义追着云水莲跑出去的行为放松了口风,这会儿见云二川的媳妇虽然不着调,但娘家人还算明理,心底的那点不虞也压了下去。
再想到老云家要求云水莲结婚后拉拔家里三年,目的是为了堵闹事的糟心媳妇嘴巴,顿时觉得老云家两口子可真是老实人,不但没有仗着长辈的身份磋磨媳妇,反倒让媳妇压在头上使劲的欺负。
这样的老实亲家,他也愿意打交道。
最起码等张守义结婚后,这两口子不会仗着老丈人家的身份使劲指使他儿子当苦力。
老云家尽力补救,老张家有心退让一步,再经过韩山一家子的撮合,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最后商定,小两口出去逛街买东西的日子选在正月十三,结婚的日子就定在正月二十。
鉴于老云家供云水莲上了十来年学,花了不老少钱,结婚头三年,云水莲每个月给娘家交五块钱,三年后,别人家闺女是咋管娘家,云水莲就咋管,老云家不多刮连自个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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