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话,又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指着梁喜贵接道,“坏人给抢走了,我和二哥没饭吃了。”
云裳卖起萌来,再严肃的人也抵挡不住,最起码吴科长那张包公脸被云裳一句公安伯伯给喊得温和了下来。
“小丫头,你叫啥名字?”
“云裳。”云裳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就是白云的云,衣裳的裳。公安伯伯,你能把我的钱和粮票从坏人手里要回来吗?”
吴科长放下笔记本和钢笔,声音温和地道,“放心,要是坏人真抢了你的钱和粮票,伯伯肯定帮你找回来。”
梁喜贵冷着脸,后槽牙都磨得发酸了。
他啥时候从林大妮手里抢钱了?
大的往他头上泼脏水也就算了,现在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往他头上泼脏水。
还一板一眼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梁喜贵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以前一直觉得林大妮是软面团,现在看来,这二手货哪是啥软面团,分明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公安同志,我真的没有抢林大妮的钱和粮票,你们不信可以去我家搜……”
“说不定你早就转移了呢。”厂工会的一位干事插话道。
梁喜贵面色更黑了,正想张嘴说话,吴科长给了小公安一个眼神,就见小公安走过去,在梁喜贵身上的口袋里掏了起来。
云裳见状,大眼睛里溢满了笑意,缩在林大妮身后,等着看梁喜贵震惊懵逼的表情。
果不其然,等到小公安从梁喜贵口袋里掏出几张写着云裳名字的粮票时,梁喜贵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是啥情况?
这些粮票是啥时候到他身上的?
完了,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他真成抢劫犯了!
以后他再不是工人了,等待他的是被判刑,去劳改……
梁喜贵面色惨白一片,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公安同志,这就是我外甥女给我粮票!”林大妮指着小公安手上的粮票,“梁喜贵!这粮票不够!还有钱呐?你还抢了我五块钱!”
吴科长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梁喜贵!你还有啥好说的?”
“不是我……不是我干得……我没有抢劫……”梁喜贵愣愣的看着小公安手上的粮票,不断呐呐自语。
而在外面偷听的工人也炸锅了。
原来昨天晚上梁喜贵真得抢劫林大妮了!
而不是他说的,跟林大妮处对象,送林大妮回家,结果两人吵架了……
呼!这热闹可真好看!
回头又能跟人分享八卦了。
与外面偷听人群的兴奋不同,屋里吴科长气势全开,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压抑凝滞起来。
过了好半天,梁喜贵才回过神,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林大妮,下一瞬猛地扑了过去:
“是你对不对!林大妮!是你干得对不对!你在陷害我,是你故意陷害我的!”
林大妮被梁喜贵装若疯狂的模样吓住了,呆立在那里半天不知道后退。
最后还是小公安从后面踹了梁喜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这才没有让林大妮受伤。
到了这一步,案子基本上可以定性了,这确实是一桩持刀抢劫案,而不是处对象的小两口闹矛盾瞎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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