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份尴尬,还是少进来为好。没想到时隔许久两父子再次独处居然是在这儿。
角落的外语比赛奖杯纤尘不染地摆放在桌上,有人时时擦拭,正挨着他爸的围棋盒跟墨水。
梁予辰把眼镜取了搁在口袋里,梁长磊走到桌边背对着他:“过来跪着,脸冲外面。”
他就走到推拉门边直直跪下,背脊板正,肩膀平整,身体朝向室外。
此刻七点已过,外面漆黑一团,屋里既不通风又没开空调,因此有些闷热。梁长磊又说:“上衣脱了。“
他就着跪姿脱去衬衣,面前的落地窗映出上身轮廓,腰腹肌肉线条明晰。梁长磊就在他身后翻柜找屉,应该是在找趁手的东西,不多时就站到了他身后。
“别低着头,跟个犯人似的。”
他把头抬起来,从玻璃上看见他爸手里拿着个衣架,也看见对面楼阳台上晾的衣服,感觉又回到小时候他爸教训他的日子,心里非但不怕反而有些亲切。
小时候梁长磊就是这样,打他要让他面朝马路跪在院子里,不过院门倒是关着,外面看不见里头的情形。
“梁予辰,我的脾气你知道。从现在开始你要是跟我撒一句谎,后果你自己掂量。”
他嗯了一声。
“我问你,什么开始有那种想法的?”
“在这个家过第一个春节的时候。”
玻璃上梁长磊的身形震了一下。
“以前有没有过?”顿了顿又补充,“我是说在认识潼潼以前。”
“没有。”他如实以答,“以前只交过女朋友。”
他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是纪潼太招人疼,没把持住自己的心。
“那你出国,也是为了他?”
本以为儿子是有自己的理想抱负所以才选择出国深造,但现在仔细一想,恐怕多半是为了儿女情长。问完后梁长磊紧盯着儿子的表情,一见梁予辰点头承认,即刻明白自己所料不错,心中又恨又气,直骂:“不争气的东西!”
话音刚落,梁予辰背上就狠狠挨了一下。
从衣柜里取下来的木质衣架接二连三往皮肉上抽,那木头里包着铁丝芯,要敲碎眼前的玻璃门都不在话下,何况是肉体凡胎。
一开始是几道深深的红印,再往后肩胛骨被打得砰砰作响,起先他还能死扛着,后来扛不住也疼得闷哼两声。
梁长磊边打边吼:“你就这么没志气,就这么窝囊?为了这么点儿事把你老子扔在这儿不闻不问,一个人跑到外国去躲着藏着,觉得自己是个情种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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