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十一章 赌局.陆_为赋秋辞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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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水,将军懵了。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秋辞跳入池塘后,只觉呼吸困难,没多久便晕了,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岛上,肩上的伤已被人简单处理。抬头,海面有座城池悬空而立,漂浮的石阶连接着城与海岸,不远处,花郎正立在礁石上,借着月光观察冒死夺来的玉簪。如他说,两人是阴差阳错跳过了关卡,真正来到了禺疆的梦境。

  海城没有名字,也不见热闹。空荡荡的一座城,只有无精打采的枯藤老树,和一个离城特别近的月亮。然而,他们路过一株大枯树时,便发现四周的景色变了样:空中泄下一道银河来,浇灌着海城每一寸土地,而后枯树回春,摇出铺天盖地的木棉花来。一群长发少女围坐在屋檐下,她们屏声敛气,面带愁容,漂亮的眼睛不约而同皆望着同一个方向。

  秋辞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是木棉花下一个千万般落寞的背影,等女子含泪转过身来时,倾城二字何其无力,也难怪禺疆会对她这般念念不忘。

  “月亮。”

  “你说什么?”秋辞没听明白。

  花郎垂头看着玉簪,仔细分析道:“第一关的信物香球,我记着是木棉花月牙纹,而这跟簪子上的是木棉花拱月,梦境里的月亮也总比外头的要大要亮,这一切应该都和这座海城和她有关。只不过,这月亮禺疆和貔貅看了上千遍,要是有契机也早发现了,可是除了月亮之外,还会是什么呢?”

  女子朝他们摇了摇手,秋辞愣了一下,突然背后出现一个少年,他拿着一束新摘的木棉花,十分欢快地往树下跑去。

  “怎得她就不是喜欢月光呢?”秋辞看着少年望向女子,那雀跃又小心翼翼的眼神,琢磨道:“我喜欢晒阳光,却不喜欢太阳,嫌火轮灼眼,不解风情。”

  木棉花被风吹起乱舞,哗啦啦地拦断了二人视线,再要看时,他们已处在北海的一座宫殿中。

  这场与貔貅的赌局,显然是他们赢了。

  貔貅气急败坏地前来算账,笃定他们出了老千,他此番设计是个死局,便是他们通关成功,最终也得困死在梦中。正当他要将他们打入水牢时,一个束发戴冠的郎君屏退了虾兵,朝着秋辞作揖道:“多谢娘子。”

  这一揖不止令秋辞如堕云雾,貔貅更是着急拉起他,嗔怒道:“你是神族,跟她行什么礼。”

  郎君未去理他,只从怀中取出一只发光的水母,如星子般在他掌中跳跃,他道:“娘子一语点醒梦中人,叔父特命小侄前来致谢。此乃北极水灵,拿着它可在北海畅通无阻,日后娘子若有事需相助,我北海一族自当义不容辞。”

  秋辞虽不知禺疆是谢她哪句话,但还是心安理得的接下谢礼,捧着水灵给花郎看了看后,便朝臭脸的貔貅抬起了下巴。

  那貔貅似乎是有些畏惧身旁的郎君,面对秋辞的挑衅,他只僵着一张脸问郎君,“这是父亲原话?”

  郎君想了想,摇头,“不全是。”

  貔貅的眼睛一亮,习惯性搭上他的肩膀,“那你一字不差地说,我就不信他会说出那样酸臭的话。”

  郎君问,“你当真要我说?”

  貔貅点头。郎君这时从怀里又取出件花生一般大小的物什,是小小孩童靠着香车白马,慵懒地打着哈欠。郎君将他们往外一抛,落地的孩童马车瞬间放大百倍。花郎想起了那本《异兽录》中记载:西海有神童骑马,可日行万里。也不知写书的是谁,错将北海写成了西海。

  郎君吩咐孩童带秋辞二人出海,貔貅却着急催着他说出老子原话,郎君被磨没了耐心,皱着眉头便道:“吾儿百解是个孽障......”

  未等他说完,貔貅赶紧掩住了他的嘴,低声骂道:“句望(1),你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把父亲骂我的话也说出来呢?”

  那叫句望的郎君白了他一眼,“是你叫我说的。”

  貔貅冷哼一声,“蠢物,也不知父亲喜欢你哪点,把你捧在手心里宠,待我却是冷冰冰的。”

  句望无奈地笑了笑,“还不是因我没有父亲,叔父可怜我才待我好。”

  貔貅推了他一掌,脸色有些沉重,“你是我堂兄,永远都不可怜。”

  兄弟俩一下闹一下笑,渐渐消失在身后二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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