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朝右手边走。
李振华在我身后问我:“你去哪?”
我说:“厕所。”也没转头,他爱听得见听不见。
六十多米外的另一处通道则很冷清,现在演唱会还没开始,这通道不过两叁人经过,不像来时看到的那头,看台座位的通道已经排出两叁百米的队来。这道门前有更多的警力,还停着一圈车,煞有介事。
我拿着票进去,没想到还有迎宾小姐,款款摆着腰肢将我迎进了。
是第七八排的位置,这一共二十多排,只叁叁两两坐了几撮人,中间靠前正中的一把椅子上,一个人灰蓝西装的背影,我一下子认出,是金培元。
我走过去,听到他在打电话。
这次演唱会似乎他有管着一些事宜,此时正部署着什么,我插不进话,金培元看到了,抬起头,拿着电话对我笑了笑。
我没笑,坐在了他旁边。
他这通电话打了足有二十分钟。我已经开始拿出手机玩开心消消乐,忽然金培元和我说了话:“来了?”
我还以为他仍是在打电话呢,转头看他看着我,我点了个头。
金培元看着我,眼睛永远是含笑的,我没由来觉得有点可怕。一个对谁都充满善意的人比一个对谁都抱有敌意的人危险得多。我正要开口,发现他的目光越过了我,然后扶着座椅半站起身,整张脸都笑开了,“孙局。”
从那边来的这个被叫做孙局的男人对着金培元一点头,两人同时伸出手握了一握,孙局身边带着夫人,并不看我一眼,与金培元聊了两句有的没的,带着他的夫人去了座位。
金培元坐回椅子里,脸上笑不褪色。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怪不得眼里总挂着笑,因为随时都要有一张笑脸迎人。
但这念头也只想了一瞬。金培元社会地位不低,也不是光靠卖笑生存,我也有些自大了。
金培元又接打了几个电话,最后放下手机时,周遭的座位也已坐满了,并不方便谈论事情。我猜金培元是有妻室的,但多少人和他打招呼问好,他并不刻意掩藏我的存在,诸人也见怪不怪。
也奇怪。我对于金培元这样的人感不上兴趣,却对同样把弄情感的岳嵩文爱的深切,他们明明是一种人,不论外人看来怎样,私生活方面都是垃圾。
我倒不会鄙夷岳嵩文的卑劣,正是因为岳嵩文的不拒绝,我才能接触到他,能和他发展到现在这种关系。我反而觉得这是一段蛮巧妙的缘分,即使的确带着促狭的趣味。
舞台上已经调整了不同的灯光,明明暗暗间彩色的光束轮番投下,看得人眼花,也没什么意思。我拿出手机来玩,金培元反倒是想同我聊聊。
“今天有课吗?”
我把手盖在屏幕上,因为我注意金培元有不经意扫我屏幕,“有,在上午。”
金培元道:“岳嵩文教你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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