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一样也要蒙尘,被人嘲笑,当成饭后谈资,”他低声缓缓地说,“这样,你的尊严难道就不是被踩在脚下么?”
“当然不是,”怀啾答得干脆轻巧,“受不受辱,不是别人的看法决定的,而是在我自己。”
话音落下,客厅再次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许嘉迟笑了声,抓着她的手腕按在沙发上,身子倾下来。
头顶的灯光被挡住,阴影笼罩下怀啾看不清他的神情,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耳边是他说话间喷洒的温热气息:“怀啾,你想要的生活,就是指没有我的生活对么?”
总是三分散漫的男人,一手桎梏着她唯一能活动的胳膊,一手挑起她几缕发,道:“那也太可惜了,没人给我挡麻烦了。”
“有啊,阿祈知道我们是表面夫妻,你现在就可以去追求她,等到九寰易主,她就是最耀眼的那颗明珠,既遂了我的愿,也遂了老太太的愿,如果阿祈真的也爱上你,你俩两情相悦,一段佳话啊,不也遂了你的愿吗?”
“遂了我的愿?”许嘉迟重复一遍,哂笑一声,“怀啾,我应该说了,老太太织的围巾,我不喜欢。知道为什么吗?”
怀啾一顿,“为什么?”
许嘉迟捻着她的发丝,说:“因为围巾会挡住我的领带。”
怀啾愣住。
许嘉迟说完略一停顿,仿佛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似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拢了拢,松开她,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很晚了,早点儿睡,许太太。”
怀啾看着他的背影上了楼,仍旧有些怔然,半晌,盯着手腕看了几眼,抬起嗅了嗅,鼻尖碰到了肌肤。
上面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以及身上最易蛊惑人的味道。
许嘉迟回了房,衣服随手往小沙发上一扔,往床上一坐。
眉宇间的心烦意快皱成连绵山脉,他抬手捏着鼻梁,仍然平静不下来。
这样的烦躁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并且只针对怀啾。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停留在怀啾身上的视线已经渐渐不太受控制。
尤其当她说到离婚的话题,许嘉迟只觉得烦,多听一个字都觉得在浪费时间。
让人真想把她的嘴封起来。
他闭眼靠在床头,按了按太阳穴。
良久,睁开眼,凝眉思索片刻,给许如诗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才接通,许如诗大抵和殷绍钧在一起,平日里公式化的语气都多了丝没收回去的温柔:“喂?”
“妈,问您一件事,”许嘉迟走到窗边,能看见旁边房间亮起光,和他房间的在幽黑的夜色里逐渐融为一体,“怀啾母亲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这一晚,怀啾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有许多小时候的情景。
大多是关于姚堇的。
姚堇其实也是大家闺秀,姚家虽比不上怀、许两家,但也绝对不差。
怀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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