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的吗?”
又是两秒的停顿,他轻声:“嗯。”
“方便问下原因么?”怀啾说,“还有那张卡片,花儿是你送的,卡片应该也是你留的吧?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嘉迟没有告诉你吗?”
怀啾一愣。
殷绍钧笑了笑:“也是,他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你,他自己都够堵得慌的。”
闻言,怀啾皱眉:“什么意思?”
那边没声儿了。
就在怀啾即将耐心耗尽的时候,男人低声开口:“怀啾,这些话,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原本我想,那张卡片就当做是最后一次交集了,但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我只是不喜欢跟人打哑谜,”怀啾平静道,“疑问既然抛给我了,我当然要得到一个因果。”
那边似乎很轻地叹了一声。
而后殷绍钧说:“八岁那年,我爸妈离婚,我当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坐了牢,我妈对这件事很避讳,基本没怎么跟我说过。直到我懂事后,自己查阅报纸、新闻,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妈也把原委都告诉我了。
“你和许嘉迟那天在场,应该能猜到我妈是怎么跟我说假药的事情的。”
“大概猜得到。”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和对话很明显,殷母或许是心虚也或许是想儿子也彻底跟前夫断绝关系,在殷绍钧面前应该是百般诋毁代睿。
一个三观未成型的孩子长期在母亲这样的思想灌输下,对父亲心有芥蒂是必然的。
“……算是阴差阳错,我知道了你外公外婆,还有你母亲的墓园地址。”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在这一刻轻飘飘落地似的。
怀啾试探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三岁那年。”
“……”
两人同龄,殷绍钧或许比她大一点儿,那他十三岁的时候,怀啾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那个时候墓前还没有出现过花和苹果。
接着,他说:“该说父债子偿吗……倒也不是还债,我只是觉得,我们家有愧于你。所以从十四岁那年开始,我每年都会去你家里人的墓前祭拜。”
往年看见的一束束花和一个个苹果在脑海中闪回,怀啾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她没说话。
殷绍钧继续道:“第一年和第二年,我去的时间都不固定,直到第三年,我十五岁那年看见了你。”
那年怀啾十五岁。
或许天公就是这么作巧的,那年殷绍钧带着花和水果去的那天,正是姚堇的忌日。他去的早些,离开时和刚到来的怀啾擦肩而过。
他回头看了一眼。
少女停在他刚刚放了花和苹果的墓碑前。
几乎是一瞬间,说不清是哪儿来的一股冲动,让殷绍钧下意识往旁边躲,避开了她疑惑环视四周的视线。
他掩在树荫底下,看着少女在墓前放下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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