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个兄弟也连连附和:“父亲,不如我们就此收手吧!”
“事已至此,我们对楚公也算有所交代了。”
“性命要紧!”
“鼠辈!”
李老拂袖怒道:“权势险中求!”
“怕死,就给老夫在家中待着!”话落,已对李骊四兄弟嫌恶无比,气煞他也!
李骊四兄弟惴惴应诺。
如鼠遁,恨不得即刻告假辞官挂印而去。
“臣儿,你也看到你这些兄弟,叔父如今只能倚仗你了!”事态发展至今,李老此时也颇有些力不从心的跌坐回榻上道。
“李臣定尽心竭力助我李氏渡过难关。”
“好,好,好。”
李老连说了三个好字,又将人求祝的驱邪符单独交给了他,叮嘱他要小心保重,可是出了主院,他的侍从燕池却担忧的开口道:“县公,老大人看似贬斥了四位公子,实则是让您做这马前卒啊!”
“如今城内疟邪肆虐,哪是县公一人可解的?”
旁人都能看清的局势,面色沉沉的李臣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这位老狐狸似的叔父心中所想,可是李老那句“权势险中求”却在他脑海中激烈碰撞。
“走,去请祭司大人!”
“诺!”
然后他带人快步牵来牛车离开。
天空满是厚厚的,压的低低的灰云,北风呜呜的嘶吼,肆虐在郊外的旷野,山林,村庄,仿佛手握镰刀的死神,收割着冬天里最后一批亡魂。
冬日也畏惧的从东边躲到了西边,只在大地上留下没有生气的黑影向着太庙压来。
神祠与太庙,一东南,一西北,遥遥相望。
其规模之大,算是整个郢都的四大建筑高台之一了。光一个太庙,便可容千人,有甚至一条辅道,自太庙出可直抵渚宫,通铜雀台……而太庙之中属明堂最盛,因为明堂之内供奉着的是楚国历代先祖的鬼魂。
哭声震天,就算不用请,巳时将将返回太庙的祭司已然被惊动,哭喊求祝声在初冬的夜风中向他袭来,其中还夹杂着凄厉的诅咒。
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马牛不停蹄赶来求祝的各大氏族朝官贵族子弟,他们全部弯下高贵的腰肢,匍匐在太庙的阶下大半日的光景,只为请求得他的庇佑,面覆青铜山鬼面具的祭司带着女巫男觋迎着哭声走下车撵。
“祭司大人,请祝我等身处水深火热的楚人吧!”
“疟邪肆掠,无人能阻!”
“唯有各位巫贤可以!”
命在旦夕时,凡人只剩虔诚求祝。
手中青铜鸟杖点地,从车撵上下来,越过求祝的人群,山鬼面具下的祭司传来一声叹息。
人心已乱。
人力何及?
这一声叹息却更让人绝望的跌坐在地,一整颗心脏完完全全跌入谷底,放声诅咒:“我大楚要完了!”
“我楚人也要完了……”
哀嚎遍地不过如此。
大祝,小祝想要极力安抚动乱的人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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