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道:“既是格格抬爱,那奴婢便斗胆替格格把脉,只是格格还是请太医诊断的好。”
若鵷笑着点头,伸出手臂。
云澈轻搭指腹,蓦地抽开手指,神色大变,旋即复切脉,神色愈加惊恐。
“我的身子可有何不妥?”若鵷被云澈的神色弄得有些忐忑,面上却强自镇定。
“格格……”云澈的胸口起伏着,忽的退开一步,跪倒在地。
若鵷惊得后退半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格格,奴婢死罪!”云澈说着,大力叩头,一下下,竟是要将石板叩穿。
若鵷忙死力拦住云澈,沉声道:“你这样没头没脑的,磕头有何用,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道明白才是正经!”
云澈被若鵷喝住,哭声道:“格格,奴婢也不明白,当日,奴婢明明验过的,格格还是处子之身,怎会,怎会……”
“怎么?难道不是?”若鵷心头大震,难道当初云澈验错了?不对,和四贝勒的那一次……她虽慌乱,却也记得四贝勒和她说,那是“第一次”,就算云澈验错了,就算自己不懂,可四贝勒又怎的会不懂?
“格格,格格……”云澈的目光一会瞧向若鵷的脸,一会又向下瞄着,就是不肯往下说。
“到底是如何!”若鵷拧着眉头,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格格,怕是有了。”云澈低垂着头,蚊声道。
若鵷一时没听清,探下头,道:“我什么?有什么?”
“格格,有喜了。”云澈吐出这几个字,俯身在地,再不肯将头抬起来。
有喜了?有喜了!
脑子突然放空,若鵷只觉得头一阵紧似一阵,压迫得她好生难受,不禁双手抵住头部两侧,死死按着。
好半天,压迫的感觉轻了,若鵷长吐出一口气,道:“可作准?”虽然嘴上这般问了,可若鵷心里已是九分九确定了。她虽未曾经历过此事,可常识她还是有的,自己先前一直未曾在意,离京近三月,她的例假一直未来,加之今日干呕……
云澈轻点了点头,又道:“如此大事,格格还是宣太医诊断才是。”
“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我自有计较。”见云澈称是,若鵷轻声道,“退下吧。”
云澈告退,正要转身离去,若鵷忽然唤住她道:“孩子几个月了?”话一出口,若鹓方觉问得可笑。
云澈依旧躬着身子,却已答道:“回格格的话,已有两个多月了。”
不知何时云澈已然退下,屋中一片静谧,若鵷呆坐在圆凳上,想着这件突如其来的棘手事,竟是不知怎的办才好。她虽确定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可旁人不会这般想,况且太子一事与和四贝勒的事情也是前后脚,就算推算月份,也是说不清的。要给四贝勒传信儿吗?可现下不比在京里,想同四贝勒传递点消息,只怕中间会经他人手。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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