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听娜仁托娅说此番是来打猎散心,也并未带太多随从出行,即便是这样的轻车简从,大帐中亦布置得这般妥帖,若非苏德台吉自己是个讲究人,便是他待云澈还不错。只是想起当初杜鹃曾打听来的苏德台吉的为人,若鹓仍是有些担心。
若鹓正思量间,云澈已亲自安顿好了若鹓带来的人马,回来了帐中。先是径直去沏了往日里若鹓最爱喝的奶茶端来,方才立在一旁。
若鹓接过奶茶小啜了一口,不禁闭上眼睛感叹道:“妙,就是这个味道,已经许久没有喝到了。”
见若鹓此刻神情,云澈噗嗤笑了出来:“紫苏姑姑承着苏嬷嬷的手艺烹研出来的,连皇太后都割舍不得的好物,可不是妙绝?”
若鹓自个也噗嗤笑了出来,又喝了一大口,才把茶碗搁在一旁矮桌上,见云澈仍站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要她坐在自个身旁。见云澈摆手,道:“我有好些话要同你说,你这样站着,我又怎么好好儿同你讲呢?”
云澈闻言,这才坐到了若鹓身边。
“我方离开那会,皇上可有给凤音阁下什么旨意?”这是若鹓最担心的事情,虽然她感激康熙给了她几年闲散自由的时光,可宫中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如何堵住悠悠之口,想必康熙是用了什么法子。如今在塞外见到云澈,她又是这样一个身份,莫不是……
思量了片刻,云澈方轻轻开口:“当年格格领旨而去,奴婢们都以为不过是皇上要召见格格,哪里会想到竟是一去再没有回来。当晚格格没有回来,奴婢虽有些疑惑,到底没敢去问,第二日听闻圣驾前往五台山,奴婢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头。格格您去了乾清宫,皇上却出宫了,哪里有这样的事?可当奴婢想要去探探消息,才发觉凤音阁已被皇上下令封宫了。”
“那后来……”
“格格可还记得陈扬?”
“陈扬?可是之前在小厨房当差,后来被调到前头来的陈扬?”
“正是。”云澈顿了顿,又压低了几分声音,“他是四爷的人。奴婢当时心里着急,可连门都出不去,消息既递不出去,也传不进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陈扬寻到奴婢,表明了身份,更替四爷传了话,要奴婢只管守住凤音阁。”
原来陈扬也是他安插进来的人,怪不得那时一群小宫女小太监对太子的事议论纷纷的时候,孙扬会出声制止。他到底还为她做了什么事。
见若鹓神情有些萧索落寞,云澈心中明白几分,不忍打搅,却更不忍见着若鹓为之伤心,继续道:“之后数月,皇上一直对外称格格抱恙,不许旁人探病,小主子也被抱去了太后宫中抚养,佳期同阿燕跟着一块过去了。次年下了道旨意,将格格指婚给苏德台吉为王妃,奴婢陪嫁。”
“指婚?”若鹓瞪大了眼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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