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每日食宿,再无与他人接触。就是德主子,奴婢也只来此那日,见过一面,并未说过什么。”
说话间,竹箢不知不觉地抬了头与四贝勒对视,待语毕,她才发现,自己正与四贝勒对个正眼,而他的目光,从来淡淡的目光,她此刻所见,那副瞳孔深不见底,却看不透他的心。竹箢忙向下转了转眼,调开与四贝勒正对的视线。
仿佛听见了他的笑声,几不可闻,竹箢仍旧没再正视他,以免再出现什么尴尬的场面。只听四贝勒道:“十三弟一直在寻你。”
十三阿哥?难道说,他竟也不知道自己在德妃处?事情大条了。竹箢询问地看向四贝勒,不待她发问,四贝勒便道:“若不是来帮额娘取经书,我也不知你竟离我、我们这样近,居然一直在额娘的佛堂里。”
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他,竹箢一时甜蜜,一时内疚,脸竟烫了起来。可又怕他觉察到什么,她忙出声道:“奴婢当日过来时,良主子身旁的花舒姑姑还有几个小宫女都是在的,十三爷是问得何人,竟没问出奴婢的去处来?”
“莫说十三弟,八弟也不知。”四贝勒淡淡道。
这话,却好似一颗炸弹,各种信息涌来,一时让竹箢来不及接收。把其他疑问压下,她道:“许是那些宫人一时忘了也未可知。劳烦四爷同十三爷报个平安,过些日子,待奴婢回了尘芳馆,自会去寻十三爷说明白。”
四贝勒点点头,欲言又止。
竹箢睇了他一眼,轻声道:“四爷自有四爷的道理,奴婢省得。”平静下来这么多日子了,虽说想起来还会不平,见着他时还会激动,可她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有些人,有些事情,都是有道理的,自己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她从来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几面之缘,能得他一阵犹豫,已是知足了。
福了福身,竹箢道:“四爷来此已有些时候了,还是尽早呈了经书与德主子吧,奴婢恭送四爷。”
四贝勒定定地瞧了竹箢一阵,皂白的云靴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未发出半点声响,竹箢再抬头时,人已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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