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的手微微一顿,蒋宇转头,看着平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见他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视线,用喑哑到支离破碎的嗓音,再一次强调:“早就放下了。”
嘲讽地一笑,蒋宇无奈地摇头,随后抬步离开房间,替他关上了房门。
密闭的空间内,颓靡的酒精味在不断发酵,而男人还在轻声呢喃,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谁的话。
“放下了,我早就已经放下了。”
“颜杳,我不爱你了……”
第二天中午,宿醉的男人从床上坐起。
脑海中那些荒唐的记忆随疼痛一同而来,使得艳阳高照的房间顿时骤降至冰点。
一言不发地走进洗手间,男人花了半个小时收拾自己,等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又成了Q大里那个人人为之发怵的‘江魔头’,唯有从他苍白的脸色中能依稀看出他昨夜醉酒的证据。
今日是周六,学校没课,虽说手中还有几个项目,但都不急着赶进度。
男人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泡蜂蜜茶解酒,浑然不见昨日的凄惨,反而暗暗在心里再次将酒精划入自己的违禁物品中。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江砚一手按下煮水壶的开关,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时微微蹙眉。
“妈。”
电话那头的江夫人一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把刚要说的话给抛在了脑后:“怎么回事?声音听起来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吹了点冷风。”
“最近天气还没暖呢,衣服记得多穿点,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我明白,妈,还有其他事吗?”
这会儿,江女士才突然记起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于是连忙开口道:“是这样的,你爸同事的女儿最近刚从B省回来,听说是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我这儿有人家姑娘的微信,要不你俩到时候约着见一面?”
预想中的情节,这些年来,江家二老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各种方式来给他安排所谓的‘相亲’。
只是无一例外,也都被江砚以各种理由回绝。
透明的煮水壶里,细微的气泡从水底泛起,江砚盯着煮水壶,刚想要开口,电话那头的江女士却率先出声:“这次又要找什么理由拒绝?你说你都几岁了!28岁了!你若是这些年谈过一两个对象,我也不会这么急!”
江女士似是真被自家儿子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给激到了,一改以往的怀柔政策,语气格外强硬。
“我不管,这次你必须给我去!”
江砚嘴角紧抿,耳边蓦地响起昨晚在昏沉间听到的那番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指不定早就结婚生子了!’
江女士见自家儿子都没动静,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回想起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的新闻,又对比了一下自家儿子清心寡欲到几乎入僧的生活,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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