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事…总之,总之如今他已然碰不得政务,尊神身边调了天玑将军来办事了。”
“那从我入府到今日…”
“过了叁天了。”新月跪着躬身回道。
“…还有酒么?”雩岑眯着眼抬眸望了望那投进窗帷的月光,若无酒伴…恐是今夜太过漫漫。
“这…”
新月满脸迟疑,咬着唇小心劝慰道:“醉酒伤身…仙子还是莫要……”
“拿酒来。”
新月屈身俯跪着踟蹰嗫嚅半晌,终还是起身从外头拿了一坛小小的酒来。
“昆仑的那封信…还未回应么?”
娇小的身影径直举过酒坛披头盖脸浇喝而下,衣襟俱湿,浓烈的酒意蓬勃上涌间,雩岑半梦半醒地似是才突而想起,她醉了一天一夜后,给颦瑶去的那封信。
…她已然别无可去,贸然而回,也只能给太多人添了麻烦罢了。
“还未。”
若死鱼般瘫在地上的小姑娘,自然未能看见光阴处,那埋在阴暗中,低着头,满脸僵硬不自然的面庞。
她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到长桌前,新月咬着唇在一旁默默磨墨,她却只写了一个开头,便怔愣着僵在原地,随手丢在桌上的毛笔将那些余白,都溅上了满纸凌乱的墨痕。
像是毛笔的泣痕。
“罢了…你走罢。”
雩岑滑坐在地上,随手拿起身侧的酒坛喝了整整一大口,喉管像是被灼烧般的疼痛,她却只是倚着墙,轻轻闭上了眼。
若零随终要杀她…昆仑又有何用?……
颦瑶若要保她,定会累及整个昆仑,踩着朋友的血而苟活余生…她做不到。
紫参一族…难道不是最好的例子么?……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雩岑突而仰颈大笑了起来,那份苦意终究绵密地化在了嘴里,明明她认为已然流干了的泪,却未曾枯竭,直至在酣畅的笑意中,转为了最后的痛哭失声。
听着哭声的新月依旧蹲坐在门前的小阶上,深深蹙着眉,强忍着推门而进的冲动,像这几日的每一天一样,守着屋里的那个人。
…或许就连雩岑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所认为的,所谓醉生梦死的空白,不过是在这叁日间,半梦半醒之间的胡话与痛哭。
少女的脚边,放着一包不多的首饰,或精巧或大气,颇有人族的风格情调,是在上界不多见的模样,还有一根她最为上眼的紫色玉钗,若非她那时进得快,这根钗恐怕早已被那没有理智的醉鬼掰成了两半。
…可没有理智,怎会哭的那般伤心。
任何一关于旧物的触碰与回忆,迎接的只是无法自制的泪如泉涌。
那哀哀的疼,是一下一下扎在心坎最绵密之处的痛觉,雩岑醉酒的胡话断断续续,甚至拼凑不出完整的语句,可那太过伤情的模样,又分明是真实的。
“…你…杀了…我罢……直接杀了我……”
她不知几次从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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