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宣四x送傩2_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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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时,正有一人在对面的钟楼上俯视塔林。

  凝望她紫电轻霜般飒沓的身姿,碧衫男人如同觅见了一件稀罕物,眼中藏不住惊熠光芒,与一丝占掠的意欲。

  这日过后,送傩的心便恢复了平静,如常跟在四爷身后夜护日随。

  看他,便大大方方地看,没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扭捏。当然了,更多时候她也不看人,且寡言辞,要么抱剑盯着草稞间的虫蚁爬来爬去,要么侧耳数一数晨钟暮罄,在寺中萧静的一天便又过去了。

  谁知,就在她决意不再庸人自扰以后,四爷却又凑上来找她。

  那是中秋节之后的第三天,送傩记得很清楚,天上长着毛茬儿的月亮像被啃了一口,亮得模模糊糊。

  四爷傍晚时不知从哪个偏阁的地窖里挖出来两坛陈年素酒,她检查过酒水无毒后,便任他有滋有味地自斟。

  天黑后她便回了屋,没过多久,门却咣一声被推开了。

  抱膝坐在窗台的送傩警然回头。

  门口,站着脚步有些不稳的宣焘,走进屋含笑望着她。

  那笑容沾染了消愁的酒气,多少是有些浪荡的,透出一种贵介公子式的不羁。送傩从窗台无声地跳到地面,静立,等他的吩咐。

  过了片刻,见四爷还是那样笑笑地看她,却不语。

  她方明白四爷不是有事找她,大抵是走错了屋,未料到他会醉成这样,正欲开口提醒,却听宣焘声音低旎地唤了声,“送傩啊。”

  “我不来找你,你便不肯同我说句话吗?”

  送傩愣了原地,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她没听明白四爷在说什么。

  宣焘看着那两片嫩红的薄薄小唇无声嗫嚅,心尖上像被舔了一口,暗自一啧,怎会有人的嘴唇生得这般红艳?

  他的眼波更为潋滟,走到她小小的个子面前,有些示弱似地低下头,放柔声腔地循循诱着:

  “那日给了你竹簪,说是随意削的,其实不然,爷也花了心思的。本以为你明白,却未听到你回应一句。

  “我以为是唐突了姑娘,让姑娘生气,想想也对,你是昭乐看重的人,我如此,太过于随意了,之后便未敢再与姑娘玩笑。谁知你这姑娘气性这般大,时至今日都不同我讲话。”

  他顿了一下,颇伤感地叹息一声。也不知有意无意,混着酒味的气息尽喷在女子雪白的天鹅颈上。

  送傩眼睫轻瑟了一下,长久以来的困惑突然得解——原来如此,原来四爷不是觉她无味,所以不睬她,竟是一直怕她生气,才有意保持距离。

  四爷说得是,收了别人的东西,道谢是理所当然的。

  送傩抿抿唇,只是那日收到竹簪,她一时有些怔忡,兼之他将簪子插在她发上后便走了,才没来得及说话。

  经他这样一提,送傩立刻道,“那簪子,属下有好好收着。属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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