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程嘉让走到陈阳面前，单膝落地，上身懒怠地前倾，淡漠地开口：
“跟我说说，长没长记性。”
几次差点没命。
后来就被他妈送去练跆拳道。
一练就是八年。
他继续刚刚的问话：
“以后还敢散播霍音的谣言么。”
“不、不敢了！”
“长、长记性了…”
他慢条斯理地在陈阳身上轻轻擦擦手，这才注意到手背上不知被哪里刮伤，正在汩汩淌着血色。
不过只是手背，问题不大。
起身的时候，刚刚被打倒下的林珩已经先一步起身。
程嘉让拉着霍音走出包房之前，重重地撞过对方，只撂下一句：
“还有你，以前也没这样，装给谁看呢。”
“嗯。”
程嘉让这才终于有放过对方的意思，起身之前没受伤的指背拍了拍对方的脸，拖着调子，
“再有下回，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这叫什么事儿。
气势汹汹过来的人什么也没干打道回府。
来找人的反而跟人大打出手干了一架。
……
霍音被程嘉让拉着出了包房。
听他接了个电话才得知，江子安他们没找到人，早就已经各回各家。
未料被对方干净利落地躲过。
似乎是因为刚刚打过架的敏感反应。
她干脆开口：
她是在他挂断电话，想要将手机装回外衣口袋里，不小心将手背的血色蹭到他那件浅色内搭上的时候。
才发现他的手也受了伤的。
霍音下意识伸手，想拉他的手臂过来看。
程嘉让将手往后背了背。
嘴上全然是不在意：
“一点小伤。”
“你手受伤了，让我看看。”
说话的时候像是哽着一口气儿，染上苦涩的不自然感。
那么大块伤，一定很疼的。
“快点，给我看一下。”
“我是医生。”
“我看了，小问题。”
“没事。”
霍音不知道他们外科医生是怎么定义“一点小伤”的，她只看到他手上的伤口血还没止住，正在往外流。
她拉着他不肯撒手：
“可你的血还没止住，”
霍音抬眼，略失方寸地看向对方，
“那你跟我去医院，你得包扎一下。”
“程嘉让。”
被点到名字的人稍稍正色，嘴上还是不以为意：
“真是小问题。”
“回家你给我包不就行了。”
“也死不了。”
……
“不去。”
“今儿好容易不用上夜班，你还叫我去医院。”
“你的伤必须马上处理。”
愣是一句话没跟他说。
反倒开车熟了不少，亏得路上车少，她卯足了劲儿踩油门。
速度虽赶不上他日常的车速，倒是比从餐厅过去夜场的路上快了不少。
程嘉让发觉他惹人生气了，是在他帮她拎着行李箱上楼。
好脾气小姑娘自打从夜场上车，一路上自己气鼓鼓。
拿箱子快要赶上半个她大，她单是从后备箱里把箱子拿出来都费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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