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山被推进手术室之后，钟曦她们一直在外面等着。
黎桦更是坐立难安。
“小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对吧？”
这已经是她问的第十几次了。
钟曦一次次安抚，“医生会很负责的把手术进行到最后，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也对……”黎桦悬着的心落了地，看着手术室上面亮着的灯，紧紧攥着手心。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苏远山的手术正式结束。
和许梓阚预料的一样，他的脑部神经由于常年被药物侵蚀，产生了病变和依赖性，损伤了大脑和脊柱系统，再那么使用下去，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那怎么治？”这是黎桦目前最担心的。
“这个，我们需要专家组讨论之后，才能有定论，他现在刚刚做完手术，身体需要时间恢复，我们也会对他的各项生命之指征行实时监测，先把这一关过了。”
许梓阚给出的回答非常正式。
但钟曦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在黎桦去了病房之后，她喊住了许梓阚，“许医生，你刚才说，小叔的身体已经对那种药物产生了依赖性，是什么意思？”
许梓阚有点儿犹豫，但还是如实说了，“就像上次的突发情况一样，他的身体很有可能会不受控制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也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钟曦眉心锁紧，“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许梓阚遗憾的摇了摇头，“那种药物并没有公开投入到医学治疗中，甚至有没有在临床使用的病例也不知道，他……身体上发生的任何变化，都是未知的。”
说白了，苏远山这是在用自己的命给这种药做人体实验。
“有没有可能，曾经有人逼迫他注射这种药物？”钟曦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苏汉卿。
许梓阚摇头，“那就只有等他清醒的时候，直接问他了。”
钟曦独自坐在走廊里，想了很久。
直到薄凉辰处理完公司的事情赶过来。
他欣长的身影在她身侧坐下，语气中带着温和，“先回家休息吗？”
钟曦轻缓的点头，再看向薄凉辰，忍不住问，“我刚才自己胡思乱想，总觉得小叔被我们找到的这件事很蹊跷，那些药方也……”
虽然他们把药方捐给了公益医疗组织，但曾经有人用那些东西做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就像许梓阚所说的，苏远山有可能是临床试验的第一个人，但也有可能，他只是其中之一！
钟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们本来的想法是救苏远山脱离苦痛，可会不会又在无形之中，将他推向了另一个深渊，同时也打开了一些人永远都不想去触碰的秘密。
“未来的事，没人会知道。”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手覆上她的指尖，“我们唯一能做的，是陪伴他继续走下去，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懊恼这些，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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