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最初或许只是在五六个无关路人的心里产生,但很快就蔓延到了几乎所有人身上。
换做以往,其中还有理智,比较公正的人多少会思考一下最开始那个费内波特人说的“你们杀死了我们的朋友”,而现在,不少人心里想的都是:
这帮外国人果然还是对成为属国心怀不满!
他们是危险的,说不定会威胁到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那位神父先生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知道,却被迁怒失去了家庭。
“我就跟你说,这些人都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看到他们的衣服了吗?穿得这么随意,不是正装,皮肤又黑又红,看上去粗鲁又没有文化。”
“……他们应该被限制活动范围,既然是来垦荒的,就不能进入贝克兰德市内嘛。”
“你说得对,如果有什么需要,只去东区不就行了?在城里真是给我们添麻烦!好不容易不用担心那些抢劫犯了,要是跟他们坐在一个公共马车车厢里,我肯定会害怕的……”
“对了对了,现在市场上的费内波特的粮食是不是过几天就要恢复原价了?”
一时间,各种声音在人们的心中和耳边响起。
即便是费内波特人再怎么不擅长察言观色,即便是冬天的夜晚再怎么昏暗,费内波特人都已经能够感受到有一道道不友好的、警惕的,甚至是怀疑审视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而来,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些窃窃私语和恶意排斥的视线交织成大网,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为首的人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对方的话语气的,还是被非凡者的气势压迫的。
“你们……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
他的嘴唇哆嗦着,指着对面的代罚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代罚者看见对方竟然用食指直直地指着自己,顿时大为光火。
他移动视线观察左右,发现此刻的气氛明显是向着他的,人们都在用眼神和耳语声讨指责对方。
在自家教会的教堂前,在所有人都默认并且支持的氛围下,就连大主教都没有传达来制止的讯息——他心中登时胆量大增,不再克制自己的怒火,猛地上前两步,一把伸出手狠狠地扯住了对方的衣领,将一个成年男性像一个轻飘飘的布娃娃一样直接甩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指着我?”
砰!这个费内波特人被甩出三四米远,发出一声闷响。
“你为什么指着我!”代罚者大声斥骂,“你们冲击圣风大教堂,威胁我们的信徒的安全,居然还用手指着教堂的神父!你们这帮费内波特人根本不知道礼仪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成年男性,居然一时都疼得蜷缩起了身子,没法从地上爬起来。
围观的鲁恩人群众中隐约传来了起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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