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毛毛五啦！”余有田还整了一句洋词儿。
“余叔，我要是想买点基因改良液，得花多少钱啊？”冯小天又问。
余有田一听就来劲了:“这才对嘛，要跟紧时代的潮流，不然时代就把你掀到浪底下去了，这个价钱吧，基因改良液是不卖的，只能用净水器赚回来的钱才能兑换基因改良液。”
“啥意思？还是买净水器？”冯小天脸皮抽搐，“要买多少？”
“不多，只要三万的净水器，就能每天喝着基因改良液。”余有田得意道，“不过时间不多了，巡了今天晚上，再想得到基因改良液就得十万了。”
“今天晚上？”
余美凤心想，怪不得那些人都拼命去借钱，原来是有时限的啊。
她和冯小天对视一眼，那岂不是在说，牛思亮很可能今天晚上就跑路？
“行，我回家拿钱，也去找牛思亮买点儿那个基因改良液。”冯小天道。
余有田很高兴，他又亲手说服改变了一个有穷根的乡巴佬，并且把对方变成了“家人”:“快去吧，这才对嘛，做人要大气，做男人就更大气，思亮肯定不会介意你回心转意的。”
踏马的，那货当然不会介意，他都要跑路了，能多赚一笔是一笔。
俩人对视一眼，急匆匆又往回走。
余有田在后面喊:“美凤啊，你看看人家小天，你也考虑考虑，咱是不是再加一笔，别到时候，你都成老人了，爹反而还年轻着，那多不对劲？”
“成，我也去看看。”余美凤不想再啰嗦，顺着对方来了一句。
这可把余有田给乐坏了。
平常闺女都是跟他对着干，今天终于是知道他是对的了。
好啊，成就感满满！
“咋办？”余美凤焦急地道，“我看就算是咱把人给抓住了，村里的人，包括我爸都不觉得他是坏人，前脚把钱还回来，后脚就有一百种办法再把钱给掏空，这已经没治了啊。”
“没事，大家相信牛思亮，是因为他一直给大家发钱，虽说发的都是小钱，可村民认定他是个好人啊，”冯小天笑笑，“等他一跑路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是骗子。”
“人要是跑了，知道也晚了啊。”余美凤愁容满面。
冯小天眼珠子转转:“放心，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把这事儿给办妥了，还能舒舒服服地办妥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好多钱呢！”余美凤妩媚地翻了个白眼。
她家还不是最多的，可也已经不少了。
真不知道这笔款要是被人骗了，她爸能不能撑得住。
估计村子里有一半人都能被逼疯了。
牛思亮，真是个挨千刀的！
夜晚，月凉如水。
一男一女歪在小荒山山脚的一块大石头上，正是出村的必经之路。
“咱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余美凤理了下额上已经湿透的秀发。
“别急啊，急啥？这才刚刚十二点，那货还没出门呢。”冯小天嘿嘿地又凑了过去，“估计还有会儿呢，咱要不然再……”
“再你个大头鬼！”余美凤幽怨道，“这就是你说的舒舒服服地把事儿办妥？姐的腰都快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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