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代我父亲保管金乌!”
敖桀帝君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萧烛说伍子戈心智早熟,很多时候是在刻意服顺,以求庇护。
这孩子狠到连自己本源都肯割舍,又不会完全信任魔族任何一个人。物件都是等价交换,不欠人情。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
可这是伍松雪的剑啊!
殿堂里安静地落针可闻,伍子戈就知道,帝君不会再拒绝了。
最后,仪式圆满收场。
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敖锐不忿于君父说他,还想着给帝君捣鼓果泥。
于是伍子戈和萧烛师徒二人先回了墨辉山。
他迫不及待地拔出笑命一探,才发现这把刀也被帝君封了一缕识魂。
笑命杀欲过重,刀灵又有自己的意志,这样做是限制也是保护。
毕竟,伍子戈现在还很弱。
“我和帝君谈过,是等你金丹期再给笑命,还是从今日起便让你带着它。”
“帝君说人与刀需要磨合,你得尽快适应笑命的重量,和与往日剑法不同的刀法,故有一封。”
萧烛站在云海旁,一边解释一边引水浇在萤灵草身上。
他今日穿的礼服,不是寻常那种宽袍大袖。
腰身被那宽大的腰封系得很紧,一顶金冠衬着浓颜,左额前有缕碎发龙须似的飘着,被风一吹,遮住了好看的眼。
鬼使神差的,伍子戈浑然没有听进去师尊在说什么,只踮脚撩起那丝碎发,给他卡在了耳后。
萧烛抬头,眉头略皱:“你做什么?”
伍子戈迅速抽回手,脸瞬间烫了,却假装不经意地说:“给师尊别头发啊,挡眼睛。怎么了?”
萧烛不解地瞧着他。
魔尊何等身份,能与天道争个朝晴雨暮,闯阎罗十殿面不改色,连帝君都敬他三分。
徒弟却理所当然地说:我给你别头发。
“伍晔……”
伍子戈看见萧烛那边耳朵红了,透着薄粉的色泽,竟没有训斥他。
前世他不是没有尝试过亲近的举动,却每每都会被推开。
这微妙的变化与不同,使他更加确认了今生已然重新开始,定要活出点滋味,不要稀里糊涂地过。
伍子戈也从纳戒里掏出了一罐果泥,笑盈盈地说:“师尊,敖锐说龙都喜欢吃果泥!”
萧烛:“……”
他身侧的传音令牌忽然躁动,被弹动一下后发出一道声音。
鲁长老叫苦不迭,呜呼哀哉地说:
“尊上!今日有两个仙族弟子没来上公开课,嘎嘎告状说他们跑了。哪能跑的出去,不知道去哪一部了。您,您老帮我找找成吗?”
伍子戈一听要坏,这个插曲打断了他的非分之想。
想跑的不止他一个,两个仙族弟子被獒犬追赶着,可能陷入危险。
他赧然地望着萧烛,带着些微尴尬。
“知道你以前有多不让人省心了吧?”萧烛低声说道,转而望着云溪殿后面那重瀑布,“走,随我去明镜台,找找他们到了哪里。”
后面衔接瀑布的不是云海,而是天池。
明镜似的湖泊中心有一处空台,只需稍施法力,就能看见魔鬼八个部落的同步镜像。
伍子戈看见岸边有一艘小船,心里焦躁不安。
他摆着桨想要坐进去,弄出一片鱼尾似的涟漪。
萧烛却化为真身跃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打翻了小船。
伍子戈被冰凉的池水扑了一身,擦着脸喊:“师尊,带带我啊!”
腰上忽然缠过来一条赤金色的龙尾,伍子戈忙攀了上去。
萧烛裹着他,硕大的龙头却朝中心穿行,让伍子戈坐在了他的尾巴上。
湖光映照天空,仿佛在云中穿行。
伍子戈被举起来放在了明镜台,萧烛低头朝湖面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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