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宋国文也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单从脸上看，看不出任何的恼怒之意。
宋良凌偷看了他的脸色好几秒后，确定他并没有动怒的情况，反而是心下一凉。
这代表着什么……
没有希望，谈何来的失望。
在他的心目中，似乎早已笃定了，迟早都会发生这种事。
“噗通——”地一声，宋良凌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他悔恨万分地开口道，“父亲，我只是想做出一番成绩，没想到却被有心人利用了……这次是我错看。”
“……”
“父亲，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宋国文忽而伸出了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花。
宋良凌只能闭嘴了，但依旧保持这个跪在地上的姿势，俨然一副忏悔的表情。
那微垂着的眼帘，遮掩住了他此刻的情绪。
事发的第一时间，他给了范庭周打了电话。
与他想象的不同，范庭周接了。
从通话声音里不难听出，那端也是不敢置信的语气。
还有着颓废，他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也是被人骗了……”
“什么叫你也是被人骗你了？！”宋良凌腥红着一双眼，怒吼着，“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有百分十九十九淡淡几率，是盈利的。而现在却来告诉我，这百分之一的概率是会发生的？！”
范庭周劝解道，“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你让我该怎么冷静！？我怎么跟我家老头子交代！？你这是将我往绝路上逼了！”宋良凌怒吼着，嘶吼着，想要将那未知的恐惧通通都宣泄出来。
因为这一刻，他知道，他完了，他彻底玩完了！
这不仅仅是亏损了公司的利益，而且也将他自己彻底划分出了公司，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范庭周任由他宣泄着。
直到他精疲力尽地倚着墙，滑在了地上，手里握着手机，眼里全是绝望之色。
“你还有一个翻身的机会。”范庭周这时才开口道。
而对于这个时候的宋良凌来说，他的话，无疑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他猛地站起身，瞪大着双眼，音量都提高了好几倍，“你说什么？！”
“叩叩——”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敲了两下。
宋良凌垂放着的手忽而紧了紧。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秘书推开了门，当沈墨走了进去后，又将门关上了，彻底隔绝了门外的世界。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气氛一度陷入了一种凝固的状态。
宋国文坐在那办公椅上，视线在他们的身上游走了一圈，而后朝着宋良凌开口道，“你来说说。”
宋良凌抬头，将所有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
当然，这其中也按照范庭周的叮嘱，掩去了一些不必要的过程。
“……”
“……”
在他说完后，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父亲，还请你彻查这件事。”还是宋良凌开口打破了这份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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