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
张妈……联系方式……
对，就是张妈的联系方式。
她眼珠子高效率地转悠着，直到把自己转晕了，都没想起，她原先是要说些什么的。
手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脑袋，试图用疼痛刺激脑神经。
正当她准备拍第二下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这自虐般的行为。
“本来就蠢，再拍，就没救了！”沈墨瞪向她，用眼神警告她。
“想不起来……”沈安诺有些自责地道。
她想不起来张妈的联系方式了。
她是不是很没用……
他们都说她是个傻子，难道……她真的傻吗？
沈墨还是那句话，“那就慢慢想。”
并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
男人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拧了拧，微垂着的眼帘，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再次抬头时，黑眸一片幽深。
“没有下一次。”
也不管沈安诺有没有听懂。
而后便留下沈安诺一人，迈着阔步走向了书房。
沈安诺这一次并没有跟上去。
而是蔫蔫地缩在了沙发上，细看，那张小脸，与平时相比，多了一丝苍白。
她左挪挪，右动动，始终找不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只觉得浑身哪哪都没有力气。
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
冷……是她唯一的感受。
迷糊间，似乎有人拍了拍她的脸，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入了耳边。
“起来，吃饭。”
她费力地睁开了双眼，手肘抵在了靠枕旁，想要支气身子，可刚一用力，她的身子便一软，整个人都跌坐回沙发上。
“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剑眉不由得紧皱，伸手在她的额头间摸了摸，试探了下温度。
没发烧。
“没力气。”
沈安诺软绵绵地道。
“哪里不舒服？”沈墨将她整个人提溜了起来，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冰凉一片，那只小手更甚。
沈安诺捂着肚子，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形容词，“闷。”
就像是有人拿锤子在里面敲着一样。
忽然，男人的余光瞥见了沙发上的那抹暗红。
黑眸划过一抹愣色，缩回了手，直白而平静地道，“你来经期了。”
“……”
沈安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鼻子忽而蠕动了下。
她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血——流血了。”
沈安诺指着那沙发，很是痛苦地道。
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我会不会……死。”
冰凉的小手拽住男人的手臂，莹润的眼睛里噙着一汪眼泪，睫毛也被濡湿，湿哒哒的垂在眼帘前，看起来好不可怜。
“……”
男人抽出一张纸，捂住了她的脸，粗暴而随意地擦拭了下，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你不会死。”
等沈安诺止住了抽噎声，他这才撤回了那张纸巾。
原本苍白的一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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