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他唤了一声：“爸爸。”
“你怎么来了？”
“找妈咪。”
季渊就知道是这样，自己就是个命苦的，眼瞎的时候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现在怎么可能想这个心里只有妈没有爸的孩子专门来看自己呢？
不过这所谓的自闭这回事看来是不存在的，大概是醒来没看见妈咪心里难受的，自己郁闷了几天。
果然，季渊下一句就听见乐乐哭着说：
——“妈咪一个月没有来看我了。”
季渊把乐乐抱起来，笨拙地拿纸巾擦去小孩子脸上的眼睛，问：“她没有去过你那？”
“恩。”
“一次都没有？”
“没有。”
季渊这时候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那个女人又要弃家了吗？
乐乐才说完，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得季渊手忙脚乱。这孩子两年都没哭过了，他不知道怎么哄啊！
“你别哭，我给你吃糖。”
季渊的语气还是有些冷，不过他极力压制了，现在这一个奶爸的样子，倒是看上去有魅力极了。
不过，这种魅力是于女人而言的，乐乐只会哭得更加大声。
“别哭。”
季渊的语气更加生硬了，乐乐依旧哭。
“别哭。”
季渊有些烦这个小屁孩，竟然用了命令的语气，乐乐果然止了哭泣，看着季渊说：“爸爸，你凶我，我要告诉妈咪！”
“不许！”
“我就要！你凶我！”
“不行！”季渊冷声说：“你要是敢说我坏话，我要没收你的手机。”
以示威严，季渊还把乐乐丢在地上，瞪着他。
乐乐爬起来，拍拍屁股，冷傲地抬起小下巴，说：“我现在就去找妈咪。”
“等一下，我带你去找。”季渊拿了外套穿上，强行拉过乐乐的手，说：“不能说我坏话。”
乐乐另一只小手在季渊看不见的时候做了个鬼脸。
找了一个整个星期，季渊没有找到陶意云。
这时，他才惊觉自己根本不了解她！
他知道她工作的医院，但是她已经辞职了，不在里面。
他知道喜欢去海洋馆，但是市内的海洋馆都找遍了。
他知道她喜欢风景漂亮环境好的地方，但是海滩公园不见人影。
他知道她有一个叫佟晓澜的好朋友……
陶意云的公寓房里。
因为是周末，佟晓澜素颜在家，眼底有着深深的黑眼圈。
季渊扫了一眼这个前不久还是整齐干净的地方现在变成乱七八糟的，微微皱眉，问：“她在你这里吗？”
“你什么意思？”
“意儿不见了。”
佟晓澜冷笑一声，问：“人不见了你来我这里找？”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有你这么一个老公，真特么衰，自己女人不见了还问别人在哪里！”佟晓澜句句嘲讽，毫不留情：“话说季先生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亲自去找，问我干嘛？”
“你不知道？”
佟晓澜问：“小云朵为什么走了？”
“她来找我，和有一个女人说了好多废话，我让她不要说，她就走了。”
佟晓澜被季渊气到了，心里对季渊有些失望，忍不住语气嘲讽地说：“有你这样一个老公，小云朵没被气死也是万幸。”
季渊没有说话。
佟晓澜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个星期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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