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又缩了回去,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等药效过了再吃东西。”
花千骨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坐在那里双手揪着床单,一动不动。
屋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致,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她悄悄抬眼,对上师父关切的眼神又匆匆低眉,勉力开口,“师……”想到两人已有夫妻之事,硬生生把另一个字吞下。
白子画叹口气,道:“若是不习惯,还是叫师父罢,一个称呼罢了。”
“师……父……”花千骨蚊子般哼哼了两声,幸亏白子画耳力好,才听清她说了什么——“我想回房换身衣服。”
“好。”说着伸手便揽过她的肩头。
她惊叫一声,手忙脚乱推开他:“师父,您做什么。”
眼神暗了暗,看到她这么抗拒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手臂紧了紧让她无法挣脱,白子画声音依然温柔:“别怕,我不会……不会再……”昨晚的记忆又浮上心头,被他努力压下,“是师父不好,以后……以后不会了。”
听师父这么说,她耳畔又响起昨夜师父低沉的声音,昨夜一幕幕痴缠入骨掠上心头,她通红着脸,低着头,又闷在他臂弯间不动窝了。
“你现在走不了路,师父抱你过去,好不好?”
见她不说话,白子画便当她是默许,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离师父房间最近的一间屋子里,层层叠叠的纱缦,屋角处房檐上都挂着小铃铛,轻风拂过时,纱缦便随着风微微扬起,屋角处的银铃也会随着风轻轻敲响。
朱红的衣柜,木雕的桌椅,洁白的木地板,书本整整齐齐码在书架上,笔墨纸砚安安静静的躺在书桌上,一柄断念挂在墙上,卧房南面一台红木梳妆台,一面镜子映得人像极其清晰。
房间里的每一处布置都很精致,看得出布置这房间的人十分费心。
花千骨愣了愣,这不是她的房间啊。
看出了她的疑惑,白子画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道:“给你的。”
稍稍拉开与师父的距离,她道:“放我下来。”
站在白色的地板上,她生出一种梦游的错觉,避开师父的搀扶,花千骨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里面五彩斑斓的衣服,映得人眼花,各式各样,尤以白色居多。
“给你的。”
她默不作声,侧身避开师父缠上腰间的胳膊。
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面色通红的自己,头发有些凌乱了,她拉开首饰盒想找梳子理一理。
抽屉中,各色各样的胭脂盒子映入眼帘,钗子玉簪林林总总,几柄梳子摆放在胭脂盒间,有木梳,有玉梳,还有牛角梳子,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看着她僵化的神情,白子画柔声道:“给你的。”
叹口气,她低声道:“我从来用不上这些东西,师父是知道的。”
随手拿起一把木梳,站在她身后给她拆开松松扎着的发髻,白子画漫不经心道:“用不上便摆在那里看。”
师父温润的手指在头上轻轻摆弄,她心脏跳得飞快。
“好了。”温柔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花千骨心中滑过一抹异样,抬头向镜中望去,但见镜中男子眉目含笑,认认真真地低头为她插上一只玉簪,梳成的依然是少女的发髻。
镜中男子又取了一只眉笔,扳过她的肩头,细细在她眉间描摹。
一只画笔,一弯黛眉,淡描轻扫眼波流转,绝色容颜。天生丽质本无需修饰,浅浅几笔,灵动的神韵便悄然显露。
看着眼前娇憨的女子傻呆呆的神情,白子画轻笑出声,俯下身与她平视,右手悄悄执起素手轻轻在脸颊摩挲:“小骨,嫁给师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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