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身华丽的装束,浓妆艳抹,穿得倒是比她这个德妃还要华贵。
婉然觑到若华的目光,只是微微低了头不作声,若华也懒怠于多看她一眼,只牵过了念慈与云璟,侧身从两人身旁离去了。
一旁的月容看得痴愣,她抓住毓秀衣衫的一角,诺诺问道,“母妃,他们为什么要把重华殿锁起来啊?”
毓秀低头望了她一眼,露出一点笑意道,“是贵妃做了不规矩的事儿,惹了皇上生气呢。”说罢,她俯下身去,平视着月容,郑重嘱咐道,“月容,你听好了,以后不许再去和你四弟玩,他母妃现在失了宠,你若是再跟他一起玩,连父皇也不会喜欢你了。”
月容怔怔地点点头,却仍有些不解道,“但是父皇好像很喜欢四弟呢,他常常叫四弟到宫里去……”
话没说完,毓秀立刻横了她一眼,“不许胡说!你五弟云玮才是皇上最中意的皇子。”
月容见毓秀动怒,忙不敢再言,畏畏缩缩地躲到兰香身后去了。
从重华殿被封锁的那一日起,皇帝也性情大变,他处理政事决断,经常是废寝忘食,整整一日把自己关在明德宫里不见人影。
本该定于永昌十年的选秀也被搁置了,皇帝更是无心过问后宫,一日复一日的绿头牌送进了明德宫,却又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可就算如此,敬事房仍然不敢怠慢,生怕有一天这天子改了主意,自己的人头也难保。
当编写敬事档案的大总管执了墨笔,在整整一页上写下一个“无”字的时候,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整个后宫的好日子,也算是到了头。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永昌十一年的春季。入了春,皇后病得更厉害了,自从生了帝姬后,她的身子愈发不如以前,加之永昌六年的那场大病,人也愈是消瘦了下去。最近几日,她常常揽了云珂和云玢来到她的床前,握着两个孩子的手一言不发,只是沉沉落泪。
皇帝坐在她的身侧,不由得重重叹一口气道,“皇后不要多想了,还是把身体养好要紧。”
李淑慎一听这话,更是泪雨如下,她唤来玉芝将两个孩子抱下去,愁容满面道,“此生此世,有了云珂和皓雪,又有了云玢,臣妾早就是无憾了。”
皇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紧紧握一握皇后的手,沉声道,“别这么说,你还年轻,不会有事的。”
皇后叹一口气,神色倒是舒缓了些,“臣妾已经三十三岁了,哪里还年轻呢,若是走在前头,倒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臣妾走了以后,最担心的还是皇上。”
皇帝淡淡垂眸,替她掖了一掖被角,温声道,“别担心朕了,你先担心着自己吧,先把病养好再说。”
皇后微微一笑,目光里却有浅浅的哀悯,“臣妾病了这些日子,总是在做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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