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长安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幕,竟是酸楚至极。
宋燕姬死了,她没有后顾之忧了,可是为什么,她连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呢?
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心酸之情。
“主子。”
晚香立在长安的身侧,轻声唤她。长安抬起头来,看见莲芯一脸担忧的神色,便温声安慰道,“你放心吧,杜仲会没事的。”
莲芯重重地点点头。长安恻然转首,低声吩咐道,“回宫去吧。”
夜色茫茫,这一夜的大悲大喜已经足够令众人心惊动魄了。沈长安坐在暖轿之中,隐隐约约的,竟是平添了几分寒意。
她有多恨宋燕姬啊,必然是很恨的吧。
可她怎么会要她死呢?
她抚上自己的心口,不禁失声感叹。
只是此时此刻,长安忽然想起自己跪在父亲灵堂的那一夜。
明明是六月夏日,她跪在地上,却觉得是刺骨的寒冷。
从此以后,她便没有父亲了。她也再也没有临安那个家了。父亲的离世,把她的一切都带走了。她的童年,她的一切,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全都消失殆尽了。
宋燕姬已经有了楚洛,有了孩子,为什么连她珍视的一切都要夺去!这不公平,根本就不公平!
有两行清泪,无声的顺着长安的脸颊蜿蜒而下。宋燕姬只是死了而已,可她沈长安,活着,却比死了更难受。
永昌五年十二月甘十,昭仪宋燕姬薨于同心殿。
三日后,她所生下的三皇子也随了母亲而去。
楚洛给三皇子取名“云现”,与他的母亲合葬。三皇子是在楚洛的怀里断了气息的。楚洛就这样抱着他,看着燕姬留下的孩子一点点没了生气,顿时恸哭出声。宋燕姬的死,没有给大楚皇宫平添多少的阴霾。
没了她,宫里好似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只是楚洛自从她离世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明德宫里,不去上朝,任谁来也不见。成德海去给皇上送饭,倒是被他罚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由此,再也没有人敢踏足明德宫。
然而六宫之中,好像又安分了许多。
宋燕姬的丧仪由皇后李淑慎主持,一切安排得十分妥当。
这日钟毓秀从丧仪上回来,刚进漪澜殿的大门,足下突然一软,差点向后晕厥过去。
兰香在她的身侧用力扶了一把,看着她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失声唤道,“主子,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毓秀抚着心口,大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颤颤道,“兰香,你说,宋燕姬她不是本宫害死的,本宫只是想害她腹中孩子的性命,万万不想杀了她啊……”
兰香闻言一震,扶住毓秀,温言劝慰道,“不是咱们做的,咱们就换了食材而已,而且这才没有多久,也不能发作的这么快啊……”
“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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